不得不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有时候是很可怕的。
那水在女人忘情的舞步中越积越多,几乎要没过九游四个爪子。
他吓得连忙甩头探脑袋找排水口,却见女人跳着跳着突然停下脚步,抱着花洒蹲下去又哭起来,自闭成一颗阴云密布的蘑菇。
因为高度变化,那从花洒里天女散花而出的水流,也从烟花状变成豌豆射手高频率投射的武器。
把九游的狗头冲得如同狂风暴雨中的娇花,柔弱而不能自控地飘摇起来。
但他连痛呼都不敢发出,生怕狗嘴一张,水就无情地直冲而入,只能别过头伸出一个爪子想要挪开花洒,却因没站稳突然爪下打滑溜出半米远。
“咚!”
倒霉催的九游又撞到洗手池旁的柜子,狗脸朝地,差点被淹得呼吸不过来。
他连忙抬起脑袋,郁闷不已地爬起来。
靠!排水口到底在哪?
他骂骂咧咧地踢一爪地上的水,却发现地上的水居然在逐渐减少。
于是他困惑地歪头,仔细观察才发现,排水口就在角落处——他刚刚坐着的地方。
也就是说,其实是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毛屁股堵住排水口?
狗版小剧场,我淹我自己。
嗯……这很难评。
九游想着颇有些嫌弃地抖抖爪子,十分讨厌身上湿漉漉的感觉。
但他看女人已经哭得肩膀剧烈抖动起来,只能认命地叹口气,走过去尽量避开水流,伸头蹭蹭女人:“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嘿!你别伤心了!
你看我今天这么倒霉我都没伤心!
遇事放宽心态最重要!
女人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吠叫,哭声一顿,而后头也不抬地伸出手臂把九游抱住;“小灰……”
九游刚要再劝几句,就再度被毫无预兆地锁喉,同时,水流也近距离地冲向他的门面。
他被水柱怼得眼珠一翻,舌头差点卷不回去:……
救命啊!杀狗啦!
鼻子里逆流而入的水流吓得他差点尖叫,而后他疯狂扭动脖子并踢动爪子,正要不顾女人挣扎逃开,就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原来陈惜远终于找来钥匙打开门,立马冲进来关掉花洒并抱走了不停霍霍九游的女人。
九游见状才瘫倒在还留有水迹的地上,疲倦地任由秦悠然对自己上下其手。
但下一秒,他又一个弹跳蹦起来,对着秦悠然狂叫。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嘿!摸哪呢!
非礼勿视,非礼勿摸,懂不懂!
秦悠然见他还活力四射,把覆在九游屁股上的手一拐,搭在九游的脑袋上疯狂揉搓起来,继而爽朗一笑:“没事就行,好狗!”
九游叫完觉得有些口渴,舔舔花洒上的水,又懒懒地掀起眼皮,睨她一眼。
废话,我可是战力翻十倍的猛狗!
——————
干完饭,九游飘远的思绪也跑回来。
他低头看一眼自己甩了二十分钟还未全干的毛,心里有些烦躁。
但一想到吹风筒紧贴头皮时耳边传来的惊天“嗡嗡”响,他还是默默地走到阳台边,开始晃脑袋把毛毯摇到地上,四爪并用来回摩擦。
而后他身子一软,躺在毛毯上妖娆地扭动有些炸毛的身体,时不时还抱着毛毯不受控地撕咬几下,回过神又舔起弹性优越的狗爪垫。
磨蹭近二十分钟,他觉得身上彻底干爽起来,顺着风向伸个懒腰,才转身缓步朝秦悠然走去。
而那边秦悠然正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陈惜远和女人的动静,见女人的情绪稳定下来才松口气。
她见九游走过去就弯腰揉几把九游的毛,觉得他身上不再潮湿,才动作利索地把吹风筒的插头拔下来收拾好,彻底打消强制帮九游吹毛的打算。
“咕噜噜——”
九游听到自己肚子的抗议,立马交叉两只前爪,微微低头挑起左眼皮上的一块小眉头,自下而上地看向秦悠然,小表情委屈十足。
好饿哦~然然姐管饭吗?
秦悠然看到他夸张又逗趣的表情,顿时感到好笑又心疼,拍拍九游的狗头就要带着他离开。
陈惜远看她要走,连忙出声挽留:“小然留下来吃个饭吧,外面也要黑了,就别来去折腾,还得自己弄饭菜。还有这条狗也算大功臣,都尝尝我做的拿手好菜。放心,我知道狗子要吃得咸淡适中,绝不煮重油重盐的,清蒸鲈鱼、糯南瓜、萝卜炖大骨头……”
九游听着已经开始悄悄吸溜嘴角的涎水,趴在地上伸爪子轻轻扒拉秦悠然的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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