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姝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凝固。
“兰心,快传府医!避着些人,再叫人通知侯爷。”
“是!”兰心快步跑开。
“兰芝,和我扶芜儿起来!”
“是。”
两人将凤芜扶坐在床上,兰芝又拿了张椅子过来,姚静姝坐下,面若冰霜,道:“怎么回事?”
“嫂,嫂嫂。”
凤芜见了姚静姝,便下意识心虚,心思微动,干脆将所有事推到死人身上。
“姚公子的恩情芜儿一直记在心上,方才见他离席,便跟出来,想当面道一声谢,谁知道,紫芙竟敢迷晕姚公子图谋不轨,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拦下。”
姚静姝听完她的说辞,并不作何反应,转头看向兰芝。
兰芝伏在她耳旁低语几句,姚静姝便将事情了解个大概。
在听到姚珩被迷晕后,她忍不住一阵后怕,恨不得立刻活剥了凤芜!
幸好桃枝路过,提醒了玉生,否则,今日必将酿成大祸,兄长余生每一日,都要被这件事折磨!
事情原委,还得等姚珩醒来才能知晓。
凤霄来的比府医快,进门看到姚静姝,便知人在生气,又看凤芜和紫芙,不知道也猜个大概。
凤家人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姚静姝,如今更是打上姚珩的主意,凤霄此时对着她,除了抱歉,不知还能说什么。
姚静姝也明白这事不怪凤霄,但还是控制不住冷了脸,转过身背对着凤霄。
府医很快赶来,看了看地上的紫芙,摇头道:“侯爷,人没了。”
没了,便是死无对证,不管怎么说,姚珩今日都得记她的恩!
凤芜眼泪瞬间落得更急:“都怪我,若不是我鬼迷了心窍想见一见姚珩哥哥,便不会生出这些事端。”
姚静姝觉得烦,便起身道:“想来侯爷会妥善处理此事,我先去瞧瞧兄长。”
说完不等凤霄拒绝,就带着兰心踏出房门,谁知竟和已经清醒的姚珩撞了个正着,只能又带着人进来。
凤芜一见姚珩,哭的更是梨花带雨:“姚珩哥哥,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也算芜儿对得住你。”
姚珩却像躲瘟神一般站在姚静姝身后,疏离道:“在下与凤小姐并不相熟,谈不上对得住。”
凤芜委屈,没想到她都这样了,姚珩还像块石头似的捂不热。
她指着脸上的伤,眼睛通红乞求怜悯:“姚珩哥哥,你看看芜儿,我变成这样都是为了救你啊!”
姚珩听罢,眉目更冷:“凤小姐费心将在下引来这里,就是为了救我一回?”
凤芜一噎,没了话,低头啜泣。
姚静姝转身:“兄长到底怎么会来水榭?”
姚珩有些懊恼自己轻信他人,但还是老实回答:“原本要去客房换衣,半路遇上个丫鬟,说你和荀真在此处等我,我便来了。”
姚静姝听完,表面平静几乎维持不住,原以为兄长为人淳朴,可没料到竟是蠢朴!
这里是什么地方?今儿是什么日子?就算她有心撮合两人,也不能够在今日!
姚珩见她脸色愈发难看,抠了抠鼻尖,道:“说起来多亏了桃枝,若不是她路过看见玉生,我今日怕是......”
姚静姝一记刀眼,他立马将后半句咽了回去,自从妹妹成婚后,她身上的气势变得与那煞神越来越像。
还真有点怵。
提起桃枝,姚静姝这才看见,桃枝和玉生正在门口候着,上前道:“今日多谢桃枝姑娘,姚家定有重谢。”
桃枝憨笑着道:“二奶奶客气,咱们如今是一家人,姚少爷是我家太太的侄子,奴婢不过做了分内事,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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