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静姝声音仍旧不温不热:“李嬷嬷今日临时告假,不在府上,但菊香却回话说,有人告诉她李嬷嬷在马厩,言辞太过刻意,很难不让人怀疑。”
阿秀知道此事已无转圜的余地,面如死灰道:“一切都是奴婢自己的主意,与旁人无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服就好。”
姚静姝并不意外她的言辞,问来问去无非就那些理由,个个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听的叫人心烦!
叫吴嬷嬷找出阿秀的身契,连夜发卖了,又将兰心准备的羊血用干净的碗给啸虎吃。
谁知啸虎只嗅了嗅,便趴在地上不动,姚静姝伸手轻轻抚摸它毛绒绒的头,安抚道:“啸虎,听话,这个吃了病就好了。”
啸虎像听懂了一般,乌溜溜的眼睛看了看姚静姝,颤巍巍站起身,埋头舔舐着碗中猩红,直到一碗吃干净,才重新趴在地上。
“真乖!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姚静姝叫人看着点啸虎,又吩咐苍梧院的人对今日的事不得多嘴,然后便回了房,暗叹又是心力交瘁的一天。
凤霄回来的时候,她才沐浴完,身上还带着些水汽。
“可是军营出了何事?”
凤霄道:“不是什么大事,底下的人相互不服,便打了起来,没轻重了些,已经解决了。”
姚静姝点头:“那就好。”
凤霄问:“夫人方才要对我说什么?”
姚静姝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解决了。”
凤霄又问:“啸虎可好些了?”
姚静姝答:“吃了解药,明日应当有好转。”
凤霄眼神瞬间冷凝起来,问:“解药?它中毒了?”
姚静姝点头:“是雷公藤,有祛风,解毒,杀虫之用,常做兽类驱虫药,有大毒,不可入口,幸好行凶之人只是用雷公藤浸泡了啸虎的碗盘,药性尚浅,这才没有危及生命。”
凤霄眉头拧出深深的川字,道:“几次三番,实在可恶!”
“不过,夫人如何知晓这种毒?”
姚静姝道:“曾在本草纲目中有幸看到过,雷公藤根、茎、花、叶具有毒性,此毒对人,犬,猪等毒性极烈,对羊,兔,猫,鱼等则都无毒性,我便叫兰心找了羊血来给啸虎解毒,明日再炖了羊肉羹吃上一天,想来便可无碍。”
“谁下的毒?又是谁指使?可查清了?”
“小厨房的阿秀,已被我发卖,至于幕后指使和下毒原因,怕是还要查一查。”
凤霄点头道:“如此,这事我让明福去查,明日一早给你结果”
姚静姝点头道谢:“如此,便劳烦夫君了。”
第二日,姚静姝去凤老太君处请安时,凤二太太便有意无意说起啸虎:“这啸虎将军也在苍梧院住了一段日子,不知如今可还好?”
姚静姝想起明福早上给她的结果,淡淡道:“二婶若挂念,不妨亲自去看看。”
凤二太太轻嗤一声:“我看它做什么!我只不过是问两句罢了!你便这般疾言厉色,怕不是心虚了吧!”
姚静姝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姝儿自认行的正,坐的端,没什么心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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