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皇上心里认定是卞祈邑下的手,无论有没有证据,这局都算皇后一脉赢了。

皇后与皇上相伴数十年,对于皇上十分了解。

趁着他对陵儿正是疼惜的时候,立刻将这事捅到了皇上面前。

言语间又暗示背后之人势力庞大,连御膳房都能插进人手,还不被人查出来。

这事情干得越干净查不到线索,越是惹人警惕。

而有动机对太子下手,还能有此势力的人,又能有几个?

在皇后的暗示下,皇上也心里怀疑是卞祈邑对太子下手。

他的儿子少,卞祈邑是拿得出手的少数,是关键时刻可以继承大统的人选。

因此他才松了口让他从边疆回到京城。

毕竟他母妃害了皇后和嫡子。

在太子回来前,皇上确实隐隐有把邑王当作继承人看待。

他也知道邑王在朝中声望很高,也乐见其成。

只是太子一回来,邑王身上的光点就变得危险起来。

不论最后这个位置是谁坐上,如今陵儿是他亲立的太子,邑王确实有动机对陵儿下手。

说起来邑王身上的权力是不是有些太盛了。

军功赫赫不说,又有边疆兵权,京城中由他放任养了五千亲兵。

这五千亲兵是卞祈邑回京时护送他回来的。

两人一个有意不提,一个刻意放纵,这五千亲兵就这么糊涂的留在了京城,成了邑王在京城的一个重要势力。

想通这些,皇上也决定不能再放任邑王了。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道圣旨。

卞祈陵脑中想过此番种种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相对于卞祈邑一贯装得温和近人,他则显得冷淡很多,一双眸情绪淡淡看着卞祈邑,不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提醒他,“邑王,你该唤孤太子殿下,难不成邑王在边疆待久了,宫里的规矩都忘了。”

他淡淡讽刺道。

卞祈邑也不委屈自己装和善,反正这里也没有旁人,他干脆扯了个不佞的笑,“是我含糊了,太子殿下。”

他态度不甚尊敬,又刻意说,“太子殿下刚回来,我们也不太熟稔,大后日是我与尚书千金大婚,太子可一定要来参加为兄的婚礼。”

卞祈陵本就不丰富的表情更淡了,他眸子里藏着不明显的妒意。

他知道,小姐是因为想利用卞祈邑杀人才和他成婚的,如今卞祈陵失了亲兵,势力减弱,定是奈何不了顾若若,小姐肯定不会再和他成亲的。

这么想着,卞祈陵压下心里的妒意,“若是婚礼顺利的话,孤一定会到场的。”

两人一阵交锋,待卞祈陵施施然离开了邑王府。

邑王脸色才彻底阴沉,“去命人拦住消息,不许让今天的事情传到尚书府。”

雀明觑了眼他的脸色,小心说,“王爷,晚了,太子来的路上一路十分高调,沿街百姓都知道您被皇上斥责,且遣回亲兵一事了,尚书府估计也……”

“啪——”

卞祈邑忍不住摔碎了茶盏,唇间恶狠狠的吐出几个字,“卞祈陵!”

他居然刻意宣扬,难道是为了阻止自己和悬珠的婚事。

“去尚书府。”

——

尚书府里,姜悬珠得知了此事后恰如卞祈邑所想。

她越想越觉得卞祈邑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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