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最近发财啊?”
二流子顾炳才嬉皮笑脸的上来搭讪,见他贼眉鼠目到处乱瞅,顾爷爷心里只觉厌烦,却也不好直接赶人。
说起来这顾炳才还是自己嫡亲的堂侄儿,幼时也是个机灵可爱的小孩儿。可惜堂兄堂嫂独得这一个儿子,便娇惯的不得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毫无底线的溺爱之下,孩子越长越歪。
等到成人后,好吃懒做更甚从前,整天不是偷鸡摸狗就是混闲帮。
眼瞅着三十往上亲事还没个着落,堂兄两口子开始着急上火,前几年咬牙祭出了棺材本给他买了个媳妇回来。
本指望他有了媳妇能安稳地过日子,谁知道这混球成天打骂虐待媳妇儿,后来染上赌博,本钱输完不说,还把自己媳妇儿给押上了赌桌。
一个同村的实在看不下去,偷偷地给他媳妇通风报信,媳妇连夜跑了路,老爹老娘双双气死。自此,顾炳才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光棍汉。
“炳才叔,你身上是什么味儿啊!”顾臻捏着鼻子便往后退。
“没味儿啊,我身上没味儿!”顾炳才说着,一边抬起两只胳膊左右闻了闻。
“炳才啊,你这是多久没洗澡啦!”爷爷皱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这是打哪儿来啊?刚下赌桌吧~大夏天的,你瞧瞧你这样儿,好好的日子,咋就过成这样了呢!”
“老叔啊,你可冤死我了,我哪儿有钱去赌啊。你不知道,我难啊~呜呜呜,你侄儿我太难了,巧珍那个臭婆娘她可坑苦我了呀!”
顾臻在一旁撇撇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巧珍就是他那个花钱买来的媳妇儿,听说她是家里实在穷得揭不开锅了,被顾炳才父母用200块钱买断了亲,给儿子做媳妇儿。
那巧珍本以为来了这边能过上几天好日子,谁知遇到个混不吝的,三天两头地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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