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孙儿知道啦,孙儿就是想跟万大哥好好商量一下,该如何去追查那人才能不打草惊蛇。”路郝满脸笑容地应承着老太君所说的话,与此同时,他的眼眸却一刻也没闲着,不停地朝着身旁的阮柒禾和万丛筠挤眉弄眼、传递信号。
“哈哈,你呀,就是个顽皮捣蛋的小皮猴儿!”戚老太君何等眼力,自然将路郝这一连串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但她并未当场戳穿,而是面带微笑,嗔怪地笑骂了一句。
一时间,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待这阵嬉笑稍稍停歇之后,戚老太君方才收起笑容,面色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地看向万丛筠说道:“万东家,实不相瞒,老身特意邀你前来相见,尚有另外一件要事相问,不知可否方便一问呐?”
“老夫人请讲。”万成业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地说道。
戚老太君端坐在太师椅上,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万成业,缓缓开口问道:“不知尊夫人姓甚名谁?”
万成业心中虽有些诧异,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回老夫人,内子邹莹,不过……唉,她已经过世了。”说着,他不禁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一丝悲伤之色。
然而,戚老太君不死心地追问道:“邹莹?真的不是姓周么?”
万成业摇了摇头,肯定地回答道:“不敢欺瞒老太君,确实是姓邹。这事儿您随便派个人去洛京打听一下便能知晓。不知老太君为何如此在意我亡妻的姓氏呢?难道她与贵府有什么渊源不成?”
此时,万成业满心疑惑。虽说自己失去了记忆,但金鸣曾向他讲述过妻子的情况——她早在女儿小筠五岁时便已离世,而且从未听闻她与路家有任何瓜葛。
戚老太君听后,沉默片刻,而后眼神黯淡下来,轻声说道:“没有,是老身记错了,万东家勿怪。只是小东家长得实在太像故人,所以才会忍不住多问一句罢了。”
“外祖母,究竟是哪位故人啊?打从您头一回瞧见小东家起,便一直不大对劲!”路郝紧紧地拉住戚老太君的衣袖,满脸疑惑地追问道。
只见戚老太君微微皱了皱眉,轻叹了一口气后缓缓开口道:“就是一位早年在洛京结识的老姐姐罢了。自咱们举家迁至这云沧县之后,便再未与她谋面。近日看见这小东家长相竟与她颇为相似,一时间心生好奇,便误以为这小东家或许与她有所关联。唉,想来定是我这老婆子年老糊涂、想多了呀!”说完,戚老太君轻轻摆了摆手,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接着说道:“哎呀,我这老婆子在此怕是会搅扰到你们商议要事喽!春兰~快来搀扶我回院子里去吧。”话音刚落,戚老太君边说着边颤巍巍地将手伸了出来,一旁的春兰见状赶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了戚老太君。
眼见着老太君似乎并不愿再多言此事,路郝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只得松开手,目送着老太君在春兰的搀扶下缓缓走出房门。待她们走远后,路郝这才转身又折返回到屋内。
一进屋,路郝先是冲着万成业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拱手作揖赔礼道:“万大哥,实在对不住啊!外祖母她年事已高,有时候难免头脑犯迷糊,以至于方才认错了人。若其间有什么言语不当或是冒犯之处,还望万大哥您大人大量,多多包涵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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