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本官不想翻案,只是这案子,施知府已然知晓。且他的次女快要和方其镜成亲,如若真如小东家所说此案有冤情,只怕为了他次女的名声也不会让这个案子翻案的。”娄知县愁容满面,他觉得碰着路郝准没好事,果然一来就给自己搞这么大一个事。

“不知娄大人是否知晓知府大人为何要将自己的嫡次女下嫁于方其镜?倘若那方其镜的原配并未葬身火海,那么他的嫡次女岂非只能沦为平妻?这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若非有利可图,在密云府那么多富商之中,怎会偏偏挑中了一个默默无闻的方其镜?”万成业边说边轻敲着桌子,脸上写满疑惑。

“这……本官如何得知啊……不过万东家说得也不无道理。”娄知县捋了捋自己那一撮小胡子,也思考了起来。

“这事我去查吧,我总觉得施元明没安好心,这两人成亲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我找二舅舅借几个人去探探方其镜的家里。”路郝记得二舅舅就在离这边不远的出云州,他那里肯定有探听情报的能人。

“那我们分头行动吧,我和爹随娄大人先去牢里看看那个丫鬟?路伯伯去找人探一下方其镜的虚实。如何?”万从筠做出自认为是最合理的安排,而且他们现在得抢占先机,今日这么一闹,保不齐那知府大人会察觉到什么。

“好!”路郝应下就带着路柏先走一步。

万丛筠父女俩跟着娄知县去大牢里看到那个人证丫鬟——秋棠,她瑟缩着坐在牢房角落,浑身脏兮兮的,手里拿着铺在地上的杂草有一划没一划地在地上划拉着什么,牢头叫她都没反应。

娄知县示意牢头将牢房打开就出去,他带着万丛筠父女俩进去,看了秋棠一眼叹息道:“自从那日做完证,判了刑之后,她便这样疯疯癫癫的了。你看这能问出什么?”

万丛筠走到秋棠面前将她手上的杂草拿走,她身形一顿,发现杂草不见了,立马抬头目露凶光地盯着万丛筠,嘴里还不时发出阵阵低吼。

猝不及防的狠厉目光倒是让万丛筠惊了一下,后退两步,还好万成业将她扶住才没有跌倒。

万丛筠整理好情绪,缓缓靠近秋棠。见秋棠只是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没有其他举动,她便壮起胆子走上前,伸手仔细捡去她头上的杂草,轻声问道:“秋棠,你是叫秋棠吧?我看你比我大不了几岁,我称你为秋棠姐姐可好?”

她一边整理她的头发,一边拿出自己的手帕轻轻擦拭着秋棠脸上的脏污,轻声问道:“秋棠姐姐认识方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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