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都尉突然大笑,手中陌刀刀把‘咚!’地一声重击地板:“哈哈!要讲章程?!吴领运!老子要听听雷马押运章程!”
伟儿一怔,立即回过神来,高声道:“雷马押运,城过不入,驻驿必清,闲人不近,外者近一刻,数须重核……危局现,驻军司押运,察源溯因,统配安顿!”
杨骐一听咧嘴笑了起来,心里暗忖:现下自己和伟儿两人俨然是余都尉一方,这些条条框框好似专门为商伽和陈九所设,句句都是叫两人滚蛋~~于是歪头看向商伽和陈九。
陈九脸色居然有些缓和,可见她也不想将此事搅得太浑,商伽回京后,地方驻军这边惹上麻烦,也只得他榕城察事院单独面对。
可那商伽,眯眼一笑,瓜锤轻敲金质腰牌淡淡说了一句:“皇权特许……”
余都尉向众士兵挥手,士兵收刀,整整齐齐列队站于其身后,待其发令。
“新进雷马卫宫,腰牌借来一使。”余都尉放下陌刀,同样拉了把椅子坐下,与商伽成正面对峙之势。
杨骐一愣,摸出铁质腰牌,瞄了一眼,也没什么特别,正面‘雷马’背面‘玄晶’,比起商伽那金牌子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余都尉接过腰牌,挂在食指上伸出手,任由腰牌左右晃动。
“皇权特许!外者近一刻,小乙!抬箱出来!开箱点数!吴领运!核对玄晶数量!”说罢将腰牌交还杨骐。
杨骐接过腰牌,心中暗叹,老子这也是皇权特许?大夏权力机构真是混乱不堪,前一刻察事院威风凛凛开箱点数,这短短不过半炷香时间,却又反了过来,真是荒诞至极。
商伽低头刮了刮眼窝,收起瓜锤,对陈九轻喝一声:“走!带上劫匪尸体!”
余都尉见事已至此,也不再利用‘察源朔因’这一条款扣下劫匪尸体,以免再在此事上纠缠不清,开箱点数,也大可不必。
陈九像拎死鱼一样提溜着尸体,和商伽一前一后,向大堂外走去。
突然余都尉眉头一皱,大喝一声:“小乙!耳朵聋了吗!?”
见存放玄晶木箱的房间仍无动静,拿起陌刀便大步走向房间,一脚踹开房门,呆立当场!
两名看守士兵,晕倒在房间内,玄石木箱被撬,箱内空空荡荡。
“玄晶失窃!”余都尉大喝。
杨骐第一个反应过来,脑中‘嗡’地一声,拉起伟儿就向房内跑去!
从商伽观他皮靴开始,他就一直对进入房间取货留下的足迹耿耿于怀,若安然到整备出发倒也没事,若中间出点意外,商伽进入,必然要出大事!
陈九扔下尸体,和商伽也向房间冲去,可被围过来的士兵遮挡在外,两人奋力往里挤。
杨骐一脸着急模样,伟儿却是真真切切脸色煞白,两人围着木箱打转,杨骐更是有意无意推开窗户爬上窗台往外看去。
窗外地上脚印却是没了,杨骐想起驿站跑堂,料想二楼窗口楼梯也应被撤去。
余都尉转身立即着手布置,商伽陈九两人挤进屋内,对昏死两名士兵进行勘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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