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林,冻湖,蓑衣少年湖中独钓。
杨骐紧紧握住手中鱼竿,关节发白,荒诞离奇之感袭上心头,前一秒和父亲、妹妹身中数枪倒在血泊中,这一秒却重生为一个钓鱼佬,而且毫无原主记忆。
呆看着冰面印出与自己前世六分相似的容貌,脑中响起父亲中弹时的遗言:“小骐,如果可能,到了那边也照顾好妹妹……”
“老爸肯定是知道什么的。”杨骐心中暗忖…叹了口气后摘下斗笠起身环顾,惊讶地发现身处青城后山月澄湖,一个离家很近,从小玩耍的地方。
‘可青城冬季气温最低时也不可能湖水结冰……’
正思索间,‘砰、砰!’两声巨响回荡在山林间,杨骐循声看去,一道黑影掠过山腰,踏雪无痕向他奔去,霎时两人四目相对,黑衣人口鼻黑布遮挡,眼中精光一闪,发出一声嗤笑便钻入钓鱼冰洞消失不见。
“莫名其妙”,杨骐低语一句,内心却被踏雪无痕的轻功震撼,这是个怎样的世界?
接着林中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三人勒马驻足岸边,观察片刻后下马向湖心走来。
杨骐抬眼看去,下马三人统一着装,褐色翻领袄子,左肩绣灰边夜鹰图案,佩横刀挂寸弩。
大唐?重生前作为陆军学院大二学生,‘武器、战术演化史’是必修课程,横刀、寸弩杨骐一眼就辨认出来。
三人走近,两男一女,手扶刀把。
女子冷眼看向杨骐脚边的钓具、凿具,还有一个三十多公分的冰洞。
“小子?”腮无二两肉的瘦子眼神询问,话说半句。
杨骐愣了一下,语言相通,还是川渝家乡口音,也知道几人应是在问刚才那人下落,于是指了指冰洞:“钻……”话未说完,便觉后脑一沉,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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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刺骨冰水从头淋下,杨骐惊醒,忍着后脑传来的阵阵胀痛,缓缓睁开双眼。
左边火炉炭块烧得通红,右边一缸冰水,旁边案子上各种刑具,自己被绑在十字木架上。
瘦子从火炉里拿出烙铁,吹了一口,火星飞舞,旁边女子虽长相清秀,但眼神狠辣,手里拿着根铁签剔着指甲缝。
‘不是没屁用的钓鱼佬,就是刑房,真TM是完美开局!’杨骐心里暗道。
瘦子啧了一声,放回烙铁,从案子上拿起一把剜刀:“上家是谁?窝子在啥子地方?早说早超生!”
杨骐笑了,死之前还免不了吃苦,无奈道:“哥老官,我说我自己姓啥都不晓得,你信不信?”杨骐憋着一股劲,准备迎接剜刀剔肉。
谁知他话音刚落,对方两人同时一震,对视一眼后,瘦子眯着眼睛道:“哥老官不敢。”转而眼神变得凌厉:“说名字!”
“杨骐!叫你龟儿湖中练体,你去钓鱼,钓尼玛到刑房来了?!”
刑房木栅栏打开,一牛高马大中年男人,跟在另一褐袄男身后对杨骐喝道,声如洪钟。
“雷马丰老三……”褐袄男小声说着,隐蔽地用大拇指点了下壮硕男人。
瘦子戏谑地看向丰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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