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把你留在身边挺危险的,吃完顿顿饭,咱们就散伙吧,江川。”
江川听着季氿这脸不红,心不跳,格外不要脸的话,眼皮一跳。
他立即从腰间解下那个干瘪的布袋,那里原先还装着鼓囊囊的银钱,现在已经空了。
他把布袋甩在桌子上,季氿疑惑的看着这个布袋,
江川正色道“想赶我走,可以,还钱吧?……我可没有那么好心请客。”
季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江川,江川也毫不示弱的看着季氿,两个人就这么瞪着对方看了一炷香的时间,然后季氿才收回视线。
现在看来,他一时半会甩不掉江川这个人了。
江川也不自觉的被季氿这种无聊的动作逗笑,他后仰放松了姿态“你放心吧,如果我要杀你,我就提前跟你说一声的。”
季氿已经没有心情理会这小子了,只感觉命运多舛。
吃饱之后,两个人开始上路。
一踏出酒楼,冷冽的寒风就吹得两个人一个哆嗦。
两人看着眼前的景象,愣了愣,微微的皱起眉头来。
这个小镇有着古老的气息,人们的衣服大多以深色为主,个个都喜欢戴着斗篷,仿佛是一个有着奇怪信仰的古老遗族。
季氿越看越觉得这个小镇奇怪,合江川踏上了路,诡异的气氛充盈在两人之间。
太过于安静了!
他们方才刚来的时候,明明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吃了顿饭的功夫就变得如此萧条,仿佛他们一脚踏入了另外一个地方。
世界上神奇的事情太多了,季氿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精神不正常了。他看向江川问道“呃,那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这里刚刚好像不长这样吧。”
江川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你没发现呢?”
季氿表情一顿,江川竟然在调侃他。
江川左右看了看,开始对现在的景象进行了分析“我们应该是误入了某种法阵之中,这里的一切可谓是真假参半,虚实结合。能够那么大范围的布置阵法的人一定很厉害,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我们还是小心一些。”
说到阵法,季氿的脑海中好像浮现出了什么?这段时间烛空不在身边,他都忘记了前两次那么神奇的经历了。
想着他不自觉地向四方扫去,好像想在某一个地方看到那个瘦小的身影。但他很快又休整了思绪,烛空接近他是有目的,带着这么危险人物啊,实在是不过不太明智,烛空还是不要出现吧。
不过,仔细地思索来,这里的确像是传送阵里面的环境,他之前进过两次试炼之地,虽然说各个场地有所不同,但都有一种莫名的气息,季氿现在就感应到了这种气息的存在。
他瞥了一眼起江川的面庞,看江川对这里一副好奇的模样,便知道江川是并不知道试炼之地的事。
江川看着周围这些枯瘦诡异的人,眉头微微紧锁,不自觉的警惕起来。这些人目光空洞,但江川总觉得他们在有意无意的看着他们两人。他用扇子轻轻碰了碰纪鬼,小声的说道
“这些人很奇怪”
季氿露出一脸鄙夷,大白天戴着斗笠,摊位上还只摆纸钱?见到两个大活人,就像是看到了美味,这能不奇怪?
季氿微微凑近江川,声音带上一股蛊惑:“他们想吃你,看不出来吗?”
听着季氿的话,江川的目光落到了那些人摊位上的纸钱、冥币、木香、花圈,好像全部都是给死人准备的东西。他心中暗自思忖道:“这里难道是一个巨型的义桩?”
季氿见江川仍在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什么,他也没打断对方的思绪,而是朝着一边卖纸钱的摊位走去。
只见季氿走到摊位前,二话不说,伸手就拿了一沓纸钱。
江川见状,不禁心生疑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就在这时,季氿竟然将那沓纸钱揣进了自己的兜里,接着又伸出手,再次拿了两沓纸钱揣进了兜里。
这一连串的举动让江川顿时大吃一惊,他顿时一个激灵,他急忙拉住季氿,同时警惕地盯着那个摊位上戴着黑色斗篷的人。
这个摊主的目光空洞无神,似乎并没有对两人的行为产生任何反应。看到这一幕,江川高悬的心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你做什么呢?”江川压低声音问道,眼中满是不解和担忧。
季氿却一脸认真的对他说道:“拿钱呀,我这几鬼又从旁边的一个摊位上拿了一沓冥币,塞到江川怀里。“钱到哪都有用,这里一看就是个义庄,没准儿能拿钱让鬼帮我们逃出去。”
江川听着季氿的天马行空的脑回路,简直不敢苟同。季氿这种丝毫不考虑后果的做法,江川真的觉得跟着季氿魂,自己的小命危矣。
“走了,在这些诡异的地方,你最好别给我发疯乱来”
季氿在江川的极力拉扯下,又竭尽所能揣了两沓冥币。
季氿一向很穷,现实生活中,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够搞到这么多的钱,在这个一看就很需要纸钱的地方,他一定要感受一下暴富的感觉。
直到渐渐地远离了那群诡异的摆摊人,江川才如释重负般地松开了季氿。
季氿手里还紧紧抱着那两沓纸钱,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哀怨,这让江川没来由地感到自己仿佛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反派角色。
“这个地方充满了诡异的气息,到处都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你如此随意乱动这里的东西,很容易给自己招来麻烦。”江川语气严肃地说道,随即将季氿塞进怀里的纸钱扔到了地上,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去。
然而,季氿对江川的话并未上心。他原本打算跟上江川的步伐,但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的目光始终牢牢锁定在那叠被丢弃的纸钱上,最终,他下定决心般地迈出脚步,将纸钱重新捡了起来。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拍了拍纸钱上的尘土,慢悠悠地跟在江川身后,同时打量着四周那片漆黑的房屋。
这些屋子的黑暗显得格外怪异,没有丝毫光亮透出,仿佛它们本身就是无尽的黑暗深渊。有油漆那么的瓦亮,反而风一吹就会散落露出原本的木色。
季氿审视着这些房屋,突然走到就近的一间屋子前,伸手摸了一下那个木桩,他看向自己的手指,手指上有着一抹不深不浅的黑色。
这抹黑带着干燥的灰尘,季氿刚刚擦过的表面上出现了一个指纹。季氿看着指尖的黑色微微一愣,他继续看向旁边的房屋。
江川走了很久很久,直到他突然意识到季氿不见了时,才猛地回头望去。这时,他发现自己和季氿之间竟然已经隔开了五十多米的距离!
江川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但很快就变成了呆滞。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远处的季氿,只见他正疯狂地用双手摩擦着一根木桩,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江川心中暗叹一口气,他早已不再将季氿视为一个正常的人了。于是,他迈着有些麻木的脚步走到季氿身旁,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季氿的后背。
"喂喂,你在干什么呢?"江川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季氿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缓缓转过头,僵硬地看向江川。他的脸上露出一个极其诡异而又慈祥的笑容,让江川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江川的直觉告诉他,现在应该立刻逃跑!然而,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季氿已经迅速伸出那双乌漆嘛黑的手,毫不犹豫地揉上了江川那张英俊的脸庞。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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