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的声低沉而醇厚,对上那双隐约有温情掠过的眼,荀白辞不自觉开了口。
“我想去上课。”
荀白辞话落,就见秦彧黑眸骤沉。
下颚传来一记狠狠的掐握力道,紧接着是秦彧低了几个度的声。
“想离开?”秦彧目似寒潭,吐字如冰。
荀白辞吃痛皱眉,却并未低头。
“秦彧,我是个大学生。我现在的年龄就该去上课,学习各种技能,增加知识储备。你说你要留我在身边,难道你希望自己的身边人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只能任人随意唬弄?”
“草包又怎样?”秦彧嗤了一声面色稍缓,手上力道却没有丝毫松懈:“有我在,没人敢糊弄搪塞你。”
秦彧的表情已明显不愿再谈,荀白辞却不想放弃这近在眼前的机会。
“可我不愿意这样。”荀白辞伸手握住秦彧掐住他下颚的手:“秦彧,你想我站在你身边,可我想成为一个可以跟你并肩的人。”
荀白辞这话既掺真情也含假意,秦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倏尔勾唇笑了起来。
“将要杀我的人揪出来,我就应下你这愿望,辞辞,你能做得到吗?”
秦彧开出的条件难度极大,荀白辞看他一眼,默默松开了掐住他胳膊的手。
“要放弃了?”
秦彧捏住荀白辞下颚,将他唇拉至自己唇边,与他唇息相贴。
“放弃即失败,辞辞,失败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彧低头去吻荀白辞。
“不如就用你这可爱的小嘴,做些令我快乐的事情如何?我尽量温柔一些,不让这可爱的地方撕裂……”
秦彧的话越说越过,荀白辞皱眉大声将他打断。
“你刚刚不是没答应跟我赌吗?”
荀白辞又气又羞,耳根泛红,秦彧见此粗嘎着声音笑了起来。
“辞辞,你既敢开口跟我谈条件,那这赌局开不开始就由不得你了。”
秦彧低头又亲了荀白辞一下,随后将脸侧向张子飞。
“吩咐下去,从现在起所有人都得配合、协助二少。对这宅子里的任何人二少都可随意处置,生死不论。”
秦彧这话的威力比让一众佣人称荀白辞为夫人大得多,张子飞弯腰,以手搭肩,对荀白辞行了个敬礼。
“辞辞,我只给你一个月时间。”
秦彧松开荀白辞下颚,为他整理好有些皱褶的衣服。
“我将权柄交到你手中,你要给不出一个令我满意的答案,那就只能拿你自己令我满意了。”
秦彧明摆着是在故意为难,对此荀白辞却没有丝毫办法。
揪出幕后主谋?
荀白辞烦躁地挥手拨开秦彧。
他身为家主都揪不出来的人,让他这才进秦家没几天的路人甲去揪?
见荀白辞苦恼,秦彧再次低声笑了起来。
“辞辞,给自己出了这么个难题,你要怎么办才好?”
……
吃过午餐,秦彧让张子飞将荀白辞送回了庄月明楼。
在药物影响下,荀白辞极易倦怠。
回到楼中没多久荀白辞就睡了过去,待他一觉醒来已是傍晚。
秦彧处理好公事来到楼中又抱荀白辞泡了一遍药浴。
因手臂被荀白辞扎过一道,上头有伤,晚上的药浴秦彧只是在池子边上观看,没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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