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确定好接下来书肆要走的方向,一时间干劲满满。
叶郁芜待在书肆一天,都未注意到已经暗沉下来的天色。
她坐在书肆前案内,今日的她穿着一袭红衣,不再像之前那样穿着简简单单的素衣。
那袭飘廖的裙纱裹紧蛮腰,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突显玲珑剔透的更衬托她白皙的肌肤透着红。
她难得头上梳了个朝天髻,还是手巧的画屏软磨硬泡下叶郁芜才同意让她梳的。
她生的美薄施粉黛却娇俏可人。
正要伸个懒腰,画屏急匆匆的走进书肆。
“画屏你慢些,每次都如此风风火火,小心摔着。”
“姑娘放心,我小心着呢,对了,忘了说正事。”她一拍脑袋,凑到叶郁芜身旁,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耳语,“姑娘,那人醒了!”
祁竟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屋子里,他刚露出防备的眼神,门口就被打开了。
他淡淡一撇,眼里出现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她似乎没想到他醒了,清秀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一边端着木托盘靠近他,一边结结巴巴的问他,“你、你醒了?”
她把托盘上的碗递到他手中,“这是治伤寒的药,你快趁热喝,我去通知一下我家姑娘。”
说完她一溜烟跑掉了,也没注意到男子眼里的深沉。
他还未搞清楚此处是哪里,救他的人是谁,不敢喝手里的中药,于是他想起身将手里的药找个地方倒了。
但还没起身就发现自己穿着紧身的女装,这衣裳不知何时被人换了,比他之前收到追杀时顺走的女装还要小些。
他皱着墨眉,忍着身上的不适,下床将药倒在一旁的绿植瓷瓶的泥土上。
而后他凭借习武之人的耳聪目明即刻判断出院子里没有人,他推开门缝侧身观察一遍,发现确实没人。
他没有急于离开,毕竟此处不熟悉,不知道外面有没有埋伏之人,贸然出去,可能会有危险,而且他身上的伤也未好,且看看,这主家是何人,有何目的。
他完全忘记了之前在叶郁芜伸手要解他衣带时,他曾经醒来过一次。
没过一会儿,院子传来响动,叶郁芜和画屏同时入了院子,推开屋门。
床榻之上的人果真已醒,正半坐在床榻上,慵懒的靠着床头,神色未辨,听到她们推门而入的声音时,才微微转头。
不得不惊叹女娲娘娘的鬼斧神工啊,哪怕他穿着一身滑稽不适的女装,他的荣色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面如白玉身姿如雪,但他脸上的神色极淡,淡到有股冷漠的意味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阖眼之间,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鹰般的锐利,一看便知此人的身份不简单。
由此叶郁芜更坚定心里的想法,也没有与他客套。
“既然公子已经醒了,不若离开此地,公子不要怪我绝情。”能救你一命算不错了。
这么明显的话,祁竟越哪能不懂,看这两位女子的装束及谈吐,祁竟越猜测应是哪家的小姐,不大像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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