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看出了我的想法,笑笑说,“高人斗法往往是一招决定胜负,本来这老太婆挺强的,如果她直接对我们下咒,恐怕我跟你会输得很惨,不过她犯了一个错误,坚持要用阴法毒虫来对我们。”
碰巧我的本命蛊天克毒虫,她一着不慎,输得不算冤枉。
我哦了一声,有看了看四周,小声质疑道,“刚才我们是跟踪刘芸过来的,可神庙里除了这个老婆子却没看见其他人,那女人究竟躲到了什么地方?”
“估计是见势不妙,已经跑了吧。”
林远朝神庙后面指了指,那里果然有一扇虚掩的窄门,估计在我们和老太婆发生冲突的时候,这女人已经从那扇窄门离开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们毕竟不是警察,就算抓住了刘芸也没办法给她定罪,既然张浩的麻烦已经解决了,我们就不打算逗留,扶起了还在地上哼唧的黄仁义,一起回了停车的地方。
途中林远不止一次看向我的肩膀,此时龙蛊还趴在那儿,一副好像吃撑了的表情,肚子肥嘟嘟的,很慵懒。
估计是林远的眼神让龙蛊感觉不舒服,这小东西马上顺着我的脖子往上爬,打算重新钻进我嘴巴里。
我死活不乐意,想到它刚才趴在黄仁义腿上大口吸脓血,还跟那些毒蝎搏斗的画面,下意识就把嘴巴捂得死死的。
这小东西挤不进去,立刻围绕着我转了两圈,绿豆似的小眼贼兮兮的,拟人化地转动,紧接着便用极快的绕到我后面,我以为它放弃了,刚松了口气,哪知屁股下忽然一紧,有一股冰凉的感觉顺着谷道逆形而上……
它回去了,我则是泪流满面,要不是当着林远的面不好发作,差点就哭了出来。
几分钟后,我们重新走到停车的地方,林远拉开车门,刚把黄仁义塞进后座,我就感觉后背一紧,脊梁骨居然冒出一缕寒气。
回头,我看见一个长得矮小瘦弱,面容枯黄的女人,正冷冷地站在一片山头上,用怨毒的眼神等着我。
那眼神就跟毒蛇一样,刺得我心口一颤。
是刘芸,想不到她并没有走远,一直躲在暗处监视我们。
我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可刘芸只是站在高处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后一言不发,转身进了树林,没一会儿就消失了。
林远也感觉到了,朝刘芸离开的方向指了指,“这个女人,目光好毒啊,她应该是刚才那个老太婆的徒弟……”
我说或许吧,看样子刘芸也是奉了师命才会主动勾引张浩,骗他来神庙下咒的,并不是这件事的主谋。
回想她刚才瞪我时的时候,我心里还毛毛的,很不淡定。
林远打了个哈哈,说走吧,连她师父都认输了,这女人也翻不起什么浪。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这陶俑上面的邪咒抹掉,这样张浩就能恢复正常了。
钻进面包车后,我做进驾驶室,把车驶回了城区。
到了张浩家楼下,林远却不急着上楼,看了看手上的陶俑,说这玩意就是老太婆用来下咒的媒介,上面的阴法气息相当浓郁,自己要找个地方好好超度才行。
我问林远打算去哪里做法,他指了指郊外的一个十字路口,说那里就比较合适。
我同意了,本打算跟林远一起过去,只是考虑到黄仁义被蜈蚣咬伤,现在状态不是很好,急需休息,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然后扶着一瘸一拐的黄仁义上了楼。
敲开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张浩的大姐还没睡觉,看见黄仁义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问我们怎么回事。
我甩甩头,“别问了,帮我打盆凉水,找点纱布过来,我帮老黄处理下伤口。”
虽然阴法蜈蚣的毒素已经被龙蛊吸得差不多,可伤口周边还有不少残余的毒素,我撩起黄仁义的裤腿,先用冷水帮他清理伤口,再拿酒精下毒,给他包扎好伤口。
等忙活完之后,我抬头观察黄仁义的脸色,发现已经完全恢复了红润,很快就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沉沉地睡了过去,还打起了震天的呼噜。
“这狗曰的还挺会享受,都快累死爹了!”
我把湿毛巾拧开,重新挂了回去,没多久听到卧室方向传来动静,赶紧扭头看去,发现原本病得要死的张浩居然自己走下了床,正瞪大眼迷迷糊糊朝我走来,还指了指躺在沙发上酣睡的黄仁义,
“大表哥怎么了?”
“他没事,被毒虫咬伤了,睡一夜就好。”我赶紧走向张浩,说你怎么起来了,身体还难不难受?
张浩摸了摸胸口,说还很闷,但比起昨天好多了,身上也变得有劲了不少。
看来是成了。
我长舒一口气,果然几分钟后林远也重新上了楼,推开门冲我们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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