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南恍然大悟:怪说她会在雅世大厦66楼发现与自己有感应的画作跟砚台,无耻之极!

两个孩子?呵,五六年前好歹二十左右了吧,好意思当孩子?她不觉得只有两个小的拿,老的也不见得能忍得住。

根子上都是贪婪的。

欧阳信想起这事无比气闷,他向杨小南介绍王伯一家,说王家世代都是炎家的大管事,为人刚正公平。

如果炎总真的不在了,他们会把这些东西以炎家的名义上交国家,届时四家人都会到场。

“王伯前阵子还在微微群里提这事,他年纪最大,四年前又出车祸断了腿,折腾不动了。王参哥现在是旅游博主,天南海北的跑,其实就是在寻找炎总……”

欧阳家因为欧阳实生病的缘故,全家都忙着挣钱给他治病,便没参与寻找。

谢家人去了西南涂山底下一个小镇,以贩卖涂山金银花为生。

说到谢家,欧阳信说炎总失踪后,炎珺就上涂山找她师父去了。后来炎珺和她师父都无法联系,谢家便举家迁过去,守在涂山下,为的是查找她的下落。

今年确认炎珺已死,他们才搬回的江城。还是卖金银花,收入稳定,日子勉强过得去。

四家人,只有南宫家混得最好。因为他们家会制药,近些年保健品开始出头,有炎家的老牌子在,生意也开始红火起来。欧阳信就在南宫家药厂上班。

杨小南耐着性子听完,重复道:“他凭什么?凭什么住炎家的浮生楼!”

“他给了钱。”

“他向谁买的?”

“不是,是他帮炎总结算了工人工资,和一些外面的欠帐。王伯按五十万一年给他算租金,租住的。”

杨小南:“那他要住多少年才搬走?”

欧阳信道:“一共六百多万,十二年至少。王伯年轻时曾被老炎总送出国深造过,有他在,账目这块尚世权搞不出猫腻。”

杨小南很生气,也很无力,她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暴躁,不能让自己出现无能狂怒的姿态。

欧阳信又道:“我爸说他既然敢住在那里,表明他可能跟炎总的失踪无关。”

杨小南拍了下桌子:“灯下黑的道理你懂不懂?他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呢。为什么没人怀疑他?一般人员失踪,不是都会先怀疑配偶吗?”

尚家御景江山空别墅里的诡异木雕,还有杀她的三名年龄存疑的中山装,谁会无缘无故置一个长年住在山上的女孩于死地?

炎娅失踪看似与他无关,但他尚家突然一飞冲天,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所以,百分之一万跟他有干系!

“怀疑了,我们山上所有人警方都怀疑了,可是他尚世权有不在场证明。”欧阳信道:

“你以为警方没查吗,连他的聊天通话记录都查了,为此他还起诉过调查小组,说侵犯了他的合法权益。包括今年发现小姐的遗骸在鹅城出现,又查了他一遍,他依然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那个……”杨小南吐出一口气,问点有用的:“警方确定姐姐的死亡年限了吗?”

“好像只比炎总失踪晚一年不到,具体我也不清楚。警方不会跟我们说太具体。”

“你说,炎珺有个师父在涂山?她消失了四五年你们竟没一个人报失踪?”杨小南对这个问题很不解。

“炎珺的师父是个道士,我们小的时候,老道士就住在灵犀山,他是老炎总的朋友。他从不跟我们说话,成天板着脸,只对小姐一个人笑过。小姐十岁那年他突然说差不多了,他得回涂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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