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你别吓我,快醒醒啊!”见此情状,辰瑶连声呼唤,那女子毫无反应。焦急间,辰瑶想到山石后还有一名与女子相会的男子,或许知道女子身份,可以向他打听一二的时候,那男子却趁着这边乱作一团无人注意他时,一溜烟儿的跑了!
“哎,你别跑,你等一下!”
无论辰瑶和碧落如何大声呼喊,那男子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仿若有洪水猛兽在身后追赶一样,七拐八拐,转眼就不见了踪影。辰瑶无法,又不能将此女丢下不管,只好与碧落一道先将她扶回秋毫斋照料。
“我,我这是在哪儿?”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女子才悠悠醒转。睁眼看到愁容满面的辰瑶托腮坐在床边,怔了许久才想起此人是谁。
“上使饶命,上使饶命!”女子掀开锦被,跪在床榻上对着辰瑶磕头不止,辰瑶连忙制止她,“你这是做什么,让别人瞧见,还以为我欺负了你,有什么话好好说。”
惊惧之下,女子仿佛丢了三魂七魄,辰瑶越是如此说,她越是抖的厉害,一味苦苦哀求,额头已经磕的紫红一片也不肯停下。
“行啦!”辰瑶被她求的心烦,大喝一声吓得女子瘫坐床上,默默垂泪,却不敢再出声了。
“姑娘,我真不是有意撞破你,你和那人的事。”辰瑶羞的满面通红,倒似是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可在你面前发誓,决计不会将此事透露给其他人知晓。你看,我并不知你是何人,姓甚名谁,更无凭无据,就算要说,又该怎么说,又有谁相信呢?”
女子停了哭泣,上下打量辰瑶,面上阴晴交错,心内有百般念头流转,许久后才再次开口道,“我,我本是宫家二小姐,宫秋霜!”
对方自报家门,辰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来了来了,麻烦还是来了。她冲碧落使个眼色,转身就往外走,“碧落,我累了,你替我送送二小姐!”
“我是庶女!”宫秋霜带着哭腔大声道,“从出生起就被父亲嫌弃,在他眼里,也不过把我当作一颗随时可以取用的棋子罢了!”
“宫小姐,我无意知道你家私事,该说的已经说过了,我累了,要休息!”辰瑶似无意的扫视宫秋霜一眼,“我说过的话宫二小姐可以相信!”
“你,你真的不会告诉我爹?”宫秋霜低头道,“我,我不信。”
辰瑶无奈,双手叉腰,偏头看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爹,对我有什么好处?”宫秋霜思虑片刻,似乎并未想明白辰瑶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这才勉强相信,来至辰瑶面前拜了一拜,“多谢上使,秋霜告退!”
望着脚步踉跄的宫秋霜,辰瑶隐隐生出不安来,“碧落,你跟着她去,我担心她会出事!”
碧落会意,远远跟着宫秋霜去了。
阮恬冷眼旁观,直到辰瑶让碧落跟着宫秋霜,才小声说,“师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可是宫秋灵的妹妹,自然品性也好不到哪里去。既有胆子和男子私会,就该承担后果。”
“她和宫秋灵不同!”辰瑶已有论断,“她虽然锦衣华服,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一身衣衫针脚粗糙,显然是日夜赶工赶出来的,想必是为了见情郎最后一面所做。衣料虽然不差,但花样并不是眼下最时兴的。方才带她回来的时候,我从那衣衫上嗅到了霉腐味,该是在箱底压了许久的。宫秋灵何曾穿过这样的衣衫,受过这样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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