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进乘的真实情况时,兀突骨心里也打鼓,但是如果进乘失守,下一个遭殃的肯定就是西随了,所以这进乘他不得不救。
兀突骨沉声说道:“此次我们出动了藤甲兵一千,早上到此地之后,遇见同样到此准备支援的各大小部族,大概有千余人,加上两位大王带来的人马,我等城外应有三千之数。怎么救阿会喃兄弟,各位怎么看?”
吕祥心想,又多了一千人,不知道战斗力如何。
金环拍拍胸脯,信誓旦旦:“我愿打头阵,先杀入城去,好让交州兵看看我们援军威风,以解进乘燃眉之急!”
兀突骨看看孟获,众蛮族大王平日间都把孟获当自己人,且都认为他是见识最广的大王。
孟获却沉默不语,如今自己带的人是最少的,虽然阿会喃兄弟必须要救,但是如果因为自己的错误指挥,让其他部族伤亡过大,心里也过意不去。
他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办法,似乎只有先打了再说,忽然看到一旁沉思的吕祥,孟获像是抓住了什么,问道:
“保山有何高见?”
兀突骨和金环见孟获询问吕祥,心里疑惑,先前见孟获言行之中颇为尊重吕祥,只以为是因为吕祥功曹之子的身份,这蛮人战场之事,问他一个汉人做什么!
吕祥心里盘算已定,一扫之前的忧虑,恢复了往日胸有成竹的神情,说道:“我有一计,或可破敌!”
孟获欣喜不已,吕祥说有计肯定有计,先不说能不能破敌,毕竟只见识过吕祥对于政治局势的见解,但也好过三个臭皮匠在这抠脑壳,急忙问道:“是何计策?”
吕祥开始装杯,说道:“兵者,诡道也!敌军势大,我军势小,非正无以战,非奇无以胜。”
孟获等人听得是一脸茫然,你这说的是人话呀,每个字我们都懂,但是怎么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意思。
吕祥继续说道:“我等远道而来,既然敌军并未发现我们,那就叫众士卒抓紧休息。等到入夜,令五百眼力不太好的兵士在县城四周的山上多举火把,装作有数万大军的假象!令......”
未等吕祥说完,站在一旁的土安哈哈大笑:“可笑,交州人平时与我等也有山货渔获交易,往来之间必有间谍,尽知进乘附近虚实,短短几日时间,怎么可能有数万大军赶到!”
土安满脸鄙夷道:“你这是什么烂计策!”
吕祥笑而不语,也不恼怒,观察孟获,兀突骨和金环三人,发现他们也是尴尬地看着自己,看来他们也认为土安说得有理,只是不好让吕祥难堪罢了。
吕祥干咳一声,并未理会土安,笑道:“我就是要交州兵认为我们虚张声势,如此他们才会轻视我等!”
吕祥接着道:“首先,由金环大王领一千士卒夜袭敌军营寨,各处纵火,不要与敌交战,火起之后便装作慌忙撤退。”
“于四处各山上之人,见敌营火起,便多点火把,行虚张声势之计。敌军见到满山遍野的火把,反而会来追击!”
“金环大王将敌军引至古马山以西,就是我等与土安相遇的地方,我刚刚观察过了,那里两山包夹,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出。”
“等到追兵进入,孟家主和兀突骨大王多多准备滚木、山石用来击敌,然后各率剩余兵士齐齐杀出,定能破敌!”
孟获听完之后拊掌大笑:“好!好一个虚张声势,看似在示敌以强,实则在示敌以弱!还有,还有......”
可能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后面的计策,孟获张嘴却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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