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提督府。
就在进忠焦急等待何大柱醒来时,突然接到路政来报。
说大阿哥府突然派人出来采买成亲用品。
红烛喜被婚服。
此时,距离何大柱清醒,还有两个时辰。
进忠在听到这一消息后,闭上眼睛深深喘了几口气,再睁开眼睛时,他双目赤红,眸底已盛满无限疯狂与决绝。
“政儿!为师此次要做的事恐将杀头,待我死后,你师娘师爷他们便交托于你!
这私章也给你,待我杀头那日,写份断绝关系的文书,给你师爷,确保他们老两口安全无忧!”
谁料路政听到进忠的托付后,竟然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与其同样决绝的说道:
“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此次徒弟必要跟您一同前去!
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进忠深吸一口气,并没有多说,只是握住路政的胳膊上一把将人拽起。
“走!”
乾隆十年冬月二十五日,京城里上演了一出奇闻。
九门提督苏战携副手鄂尔多,率兵将大阿哥府团团围住。
这大清子民就没有一个不知道苏战对皇上有多忠心的。
所以他这么一围阿哥府,不知道的,还以为大阿哥反了呢!
进忠手拿尚方宝剑,身披皇上御赐披风,连通报都没用,一脚踹开阿哥府大门,直接带兵冲进去。
府内,永璜还梦想着自己与燕婉姐姐成婚的那天。
结果没想到下一刻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呼喊,苏战带兵闯进来了。
永璜并没有动,他就站在正厅门前,看着进忠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此时阿哥府的护院们也全部集结起来,抽刀挡在永璜身前,直面进忠。
进忠单手紧握腰刀,指节凸起,仿佛要将手中的刀柄捏碎一般。
在这一刻,进忠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杀意仿佛有了实质,它就像巨山一般重重压在所有护卫们的心头。
浓烈的杀气已经影响到了所有人,每当他向前走一步,护院们便向后退一步。
直到他们退至永璜的面前。
永璜低笑一声,然后漫不经心开口。
“都闪开吧,就凭你们,也想拦住他?”
众护院听到大阿哥的话,陡然松了一口气,接着纷纷听话的向两边分退开。
“人在哪?”进忠并没有理会其他人,而是目光阴冷锐利的盯着永璜。
永璜极为淫邪的扯开嘴角,凑到进忠耳边,“想要婉婉姐姐呀?
你来晚了,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进忠闻言一个踉跄,紧接着,滔天怒火涌上心头。
纵使他再想杀了永璜,可还是咬牙忍了下去,只听他一字一顿恨声问道:
“人,在、哪?”
“你说……你一个太监,娶什么妻?成什么家?
你能让婉婉体会到男人的快乐吗?你这个阉货,你知道婉婉跟了我有多快乐吗?”
进忠的理智瞬间消失。“我要杀了你!”
他一把拎起永璜的领子,将其摔倒在地。
可即使摔倒在地,永璜却并没有怕。
“就凭你这个狗奴才,也敢杀我?我可是皇子!”
“呵……皇子,我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此生唯有记挂皇上与婉婉。
我与婉婉还未成亲,她亦可再嫁,皇上没我还有无数将士为其抛头颅洒热血。
如今,我一个狗奴才一命换一命,换你这个皇子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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