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跟在福珈身后前往慈宁宫。

这一路上,虽然进忠走的矜贵潇洒,但他此刻内心却极为杂乱。

他想了很多,他隐约能知道太后叫他去是什么事,但他又不敢保证胧月在信里都说了什么。

自己前往慈宁宫,皇上会不会知道?

皇上素来与太后互相猜忌,如果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再晚一点去找婉婉,她会不会就睡了?

不知婉婉今日有没有好好用饭?

晚上会不会梦到自己?

慈宁宫。

昨日,太后泪眼朦胧的看着胧月的信。

她没想到就是因为自己,才导致自己的胧月在准噶尔遭了这么久的罪。

在信里胧月详细的描写了,她与雍正如何商议从内部瓦解准噶尔。

以及进忠为了救她,差一点被那穆占抹了脖子。

她并没有在信里写进忠受辱,只是写到进忠是北野氏族人,可他却心甘情愿的为大清前往准噶尔抗击哈萨克。

这让太后感动不已,她放下信想要立马见到进忠道谢。

但那时进忠还在皇上那昏迷呢。

结果今天进忠先是去敬事房,又去找魏嬿婉,下午更是出宫了。

直到现在,福珈才堵着人。

来到慈宁宫,太后正翘首以盼。

进忠缓步迈入,单手拿着拂尘,另一只手一撩蟒袍下摆,以手碰地,干净利落的行了一个单膝礼。

“奴才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慈祥笑着,“快起来,快起来,以后到哀家这来,不用行此大礼。”

进忠这个人精,哪能相信太后这话,毕竟人家只是客气客气,以后再来慈宁宫,该行礼还是得行礼。

甄嬛在进忠进来时,一眼便看见他脖子上的绷带,她还听说这伤口再深一点进忠就不能活着站在这,但也缝了好多针的。

她温和的挥手,叫进忠到跟前来说话。

进忠也不推辞,从善如流的来到太后面前。

往那一站,长身玉立的仿佛一个王爷。

她疼惜的看着进忠缠着厚厚绷带的脖子。

“好孩子,你的情况,恒娖已经跟哀家说了,你这伤是为了救她才受的。

哀家在这儿,谢谢你。”

进忠一听便知道胧月并没有把当时的真实情况告诉太后,他在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到现在为止,他连婉婉都没有告诉。

进忠再次跪下行礼,“奴才惶恐,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当不得太后一句谢。”

太后连忙将进忠拉起,并让福珈赐座。

“其余的事哀家也知道了,讷亲留给莎罗奔的火炮,也差点将你害死,可哀家竟然还让你去救讷亲。

纵使如此,你竟然还大度的在准噶尔救了胧月,这如何能让哀家不感激你?”

进忠将墨玉佛牌掏出,恭敬地还给太后。

“太后也被蒙在鼓里,并不知情,奴才又怎么会怪太后娘娘?

既然讷亲已死,这佛牌就还给太后娘娘吧。”

谁料甄嬛却没有收下佛牌,只是一脸慈祥的看着进忠,但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

“苏将军,既然你出宫用的是苏战的名字,如此便说明了你已将苏培盛当做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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