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没察觉她的话题越说越偏,竟将自己对阿箬的不满与牢骚说了出来。

惢心这边是越听心越寒,娴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她一日为奴婢,终身为奴婢吗?

什么叫再怎么穿金戴银都高贵不起来?作为奴婢就一定要过得凄惨,身穿麻衣才算安分守己吗?

如懿说到这儿,终于反应过来跑题了,她干咳一声,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惢心,本宫现在是孤家寡人,希望你能在这宫里陪陪本宫,你可愿意?”

惢心这下懂了,刚刚如懿说的,什么攀高枝,什么奴婢就是奴婢,什么贻笑大方,都是为了不放她出宫,说给她听的。

惢心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没错,如懿这就是在警告她,一日是她如懿的奴婢,终身是她的奴婢。

她是铁了心不想让自己出宫了。

还询问自己愿意不愿意,若她真的想放自己出宫,就不会有刚刚的询问。

惢心低下头闭上了眼睛,“奴婢愿意陪着主子。”

主儿,即使你不说那段话警告奴婢,奴婢也不会离开你。

可现在,您真是太让人心寒了。

另一边江与彬放因为实在下不下惢心,便找到了进忠。

自打上次为魏嬿婉治疗过脚伤之后,二人有空经常一起喝点小酒,相谈甚欢。

并且他之前因为没背景被人欺负,一直在学徒位置上待了几年的事,也因为进忠的关系成功解决,晋升为太医了。

所以江与彬他现在对进忠极为崇拜,俨然是他的小迷弟了。

“进忠公公,您可知、您的腿怎么了?”

江与彬一见进忠,就被他一瘸一拐的样子吓一跳。

进忠哪能说这是学武时与傅恒对练,被他摔的,只能含糊道:“那什么,是当差时不小心摔了一跤。”

江与彬立马焦急地上前检查,进忠立马拦住他,要知道他身上可不止这一处伤,他现在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青紫。

再有,若是...被江与彬看到,到时想解释都难了。

“没事,就是青了一小块,对了,你来养心殿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江与彬这才放下心,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起来这的目的:

“是这样的,我今天去给延禧宫请每月一次的平安脉,结果发现惢心还穿着前几年已经洗到变薄的冬衣,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

我便想着是不是有人克扣了惢心的份例补给,所以想要求进忠公公帮着照看下惢心。”

江与彬能没看出来被克扣的是整个延禧宫,而不止惢心吗?

但这就是他聪明的地方,若他直接说被克扣的是延禧宫,那对于进忠来说多少是个麻烦。

可若单独拜托进忠照顾一下惢心一个宫女,那对于大内副统领来说则是动动嘴皮子的事,轻而易举。

进忠闻言立马就明白原委了,原本他看李玉也对惢心有意,正为了惢心多方替如懿周旋呢,所以他就没管惢心这一摊子。

可谁想到,李玉光想着让如懿复宠,却忘了这些细节方面。

进忠一想到这就忍不住一头黑线,自己这个师父总嫌这个蠢那个笨的,怎么一到自己头上还不如三岁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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