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沐雪正欲反驳,却被闫阳公主打断:“好了,允禾不是那种人,还有你少说两句。”

随后,闫阳公主看向秦允禾,温言说道:“你放心,你身后有我呢,我相信她不会害你的。”

秦允禾心中自是清楚,韩沐雪只是愚笨,倒没坏到害人性命的地步。

这时,孙公公带着人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小瓶,呈交于闫阳公主。

秦允禾皱起眉头,暗自思忖:这是查到了什么?不会真有人私藏毒药吧?

闫阳公主察觉到秦允禾的异样,看向正发呆的她问道:“允禾,你懂药理,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秦允禾走上前去,接过闫阳手中的小药瓶,打开闻了闻,随后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惊讶。

她看向闫阳,心中暗想:“腐心散,她宫中的人怎么会有腐心散?”

接着,她又扫视了其他人一眼,心中疑惑更甚:“是谁准备害公主殿下?还是公主身旁一直有纤札与三皇子的人?他们想对公主做什么?又或者公主是和他们一伙儿的?不对,如果是一伙的,公主不会这么高调地拿出腐心散。到底是谁呢?”

闫阳公主见秦允禾神色不对,急忙问道:“怎么样?”

秦允禾盖上瓶盖,语气有些冰冷地说道:“是腐心散。”

闫阳公主自然从未听闻过这种毒药,而纤札却再熟悉不过了。

她听完身体微微一震,看向跪着的宫人,在一群人当中看见了那个瑟瑟发抖的宫女,不禁皱了皱眉头。

闫阳公主好奇地问:“很厉害的毒药吗?”

秦允禾将瓶子交还给闫阳公主,轻声说道:“回公主的话,汤茵茵就是中的此毒。”

闫阳公主一怔,随后看向跪着的宫人,愤怒地问孙公公:“是谁?”

孙公公回道:“是才来昭翎殿不久的桃花。”

这时,那个叫桃花的宫女身体发抖,却不敢站出来。

闫阳公主让其他人站到了一边,唯独留下桃花。

她缓缓走向桃花,一掌扇了过去,愤怒地说:“为何要毒害本宫与允禾他们?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的?”

秦允禾看向纤札,心中一阵冷笑:“我倒要看看她与此事有何关系,我倒要看看她招认出你,你该如何辩解?不知道汤大人知道了害她女儿的另有他人会是什么表情。没想到就想膈应一下你,会带来这么大的收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倒要看看陛下如何维护你?”

此时,纤札努力隐藏着心中的紧张,她走上前也扇了那宫女一掌,狠狠说道:“你竟敢毒害公主,你不想活了吗?”

闫阳皱着眉头看向纤札,她觉得纤札有些高冷,不善言辞,为何对这件事有如此大的反应?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她也是受害者。

这时韩沐雪走了过去,给了桃花一脚,狠狠问道:“说,你是受谁指使的?”

桃花抬头看向三人,她是北齐的人,怎会出卖自己的公主。

刚刚即使纤札不打自己,自己也不会说出她。

桃花拉着闫阳的衣角辩解道:“殿下,奴婢没有下毒,您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给您下毒啊,一定是有人害奴婢,奴婢都不认识什么腐心散啊!”

闫阳蹲下来,捏着她的下巴,轻声问:“你是在说是本宫陷害你吗?”

闫阳的语气虽然轻,但在桃花这里却有千斤重。

她疯狂磕头说:“奴婢不敢,一定是嫉妒奴婢的人陷害奴婢的,还请殿下彻查,还奴婢一个公道啊。”

闫阳站起身,冷哼道:“你是在暗指孙公公吗?他可是本宫身边的红人,你只是负责外院洒扫的卑贱宫女,谁会嫉妒你?说说看,这毒药是谁给你的?为何要陷害我们?”

桃花疯狂摇着头:“殿下,奴婢真没有要害您啊。”

韩沐雪上前又是一掌:“还嘴硬,这毒药是在你住的地方翻找出来的,还狡辩,说是谁指使你的。”

桃花带着泪水哈哈大笑一声,随后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无人指使,要杀要剐随便。”

秦允禾皱了皱眉头,她看纤札的反应,应该跟她脱不了关系,难道这个叫桃花的宫女是北齐的眼线?

她立马走过去看向桃花问:“汤茵茵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桃花盯着她,带着一丝丝不屑:“你猜啊,你那么聪慧,哈哈。”

秦允禾定定看向她,幽深的眼神中带着探究。

桃花觉得她要被秦允禾看穿了,于是慌忙收回与她对视的眼神,狠狠说道:“有本事杀了我。”

韩沐雪大喊道:“区区一个宫女竟敢如此嚣张,闫阳,将她押到慎刑司,我看她能硬到几时。”

秦允禾不紧不慢地问:“进了那种地方,就出不来了。”

桃花冷冷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咬碎了藏在后槽牙的毒药,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不多时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纤札见状,内心松了一口气。

韩沐雪则是一脸不满:“这还没问出什么呢,就死了。”

秦允禾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人:“还挺忠心的,宁愿死都不愿说出背后的人,你说是不是纤札公主。”

随后看向纤札。纤札点点头:“没错,有些可惜了,没想到她嘴里藏着毒药。”

闫阳吩咐宫人将她的尸首抬了出去,随后转向秦允禾他们:“幸好允禾懂医术,不然今日躺下的就是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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