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路舟车劳顿,几人在法师施展的变形魔法下变为正常白族人的面貌,开始在一家酒馆歇息起来。
“马上就是新年祭了,你家今年生了几个雏啊?”
“唉,别说了,今年就孵出四个,不像隔壁老亚古家,生了足足九个,我打算明年让妻子多生几个,新年祭可不能被他们家比下去了!”
变化为白族外貌的雨安听着这些不禁有些反胃,塞入口中的面包顿住,不过很快便假装无事发生继续咀嚼着,至于另外两人的反应跟雨安也大差不差,只有希丹等人的表情古井无波,对于这种事情他们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
突然间,他们之中有一个女人猛地站起,一声不吭地朝着楼上走去,雨安几人一愣,不过很快一道声音隔绝周围的人群传入自己耳中。
“一个命苦的孩子,她由于一些意外无法生育,家人也在大祭中身死,只有一个孩子与其相依为命,可是,唉,白国法律,每一家每年都要献祭出一名子嗣,否则按照亵渎神明罪处置。”
雨安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目光不禁投向坐在一旁静静地喝着烈酒的黑袍法师,法师的职业似乎很受到尊敬,因此他没有改变自己多少外貌,毕竟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没多少人会选择得罪。
易玉和郑子维也听到了,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一丝震惊与愤慨,不过都化作无奈轻轻一叹。
原本按照法师的安排是男女分开选择一间屋子休息一晚,不过在雨安的要求下他们三个人类一起挤了下来,石制的屋子给予人一种很强的厚重感,一盏油灯缓缓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昏暗的屋子内雨安三人席地而坐,小声地密谋着什么。
“这个国家的人还是人吗?简直就是人模狗样的禽兽,虎毒还不食子!他们竟然以献祭自己孩子为荣,目的还只是让远在神之森的那个神明看到并取悦祂!”
郑子维轻锤地面,虽然力度很小但却能看得出那无穷的怒火,易玉沉默着,回忆着酒馆那些客人的闲谈,如果不是言语过于逆天还以为就是一场无比温馨的酒馆客人饮食图。
“长相不同着受到压迫,国民以献祭子嗣为荣,还有那封建阶级特有的压迫已经病入膏肓,这个国度还有救吗?”
易玉暗自想道,别看酒馆那些人谈吐惬意风光,但这只是中上层阶级的生活,真正的下层人民早已食不果腹,一路上的流民与疾病无不彰显着这个国家的腐朽。
可是最让易玉毛骨悚然的是,他们一个个都在笑着,笑得无比幸福,好奇打听了一下才知,新年祭他们会集体选择自杀,为他们的神献上最盛大的表演。
而白族是卵生种族,并且繁衍能力极为恐怖,一颗卵产下后不管不顾孵出来的孩子也能凭借本能自己生存长大,加上有教会的存在对他们进行洗脑教育,这种荒唐的现象将永远不会自然终止。
雨安三人将这些问题全部吐槽了一阵后,感觉内心舒坦了一些,同时对于这个国度的好感度直线下降,雨安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无奈叹息道:
“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一天都要赶路了,我很好奇,能在这样的国度中建立起这样的反抗势力,覆神会的领袖到底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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