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楼靠坐在马车上,脸色并不好看。三人在城中没待几天,又踏上了旅程。
两女的武功突飞猛进,就是和王重楼关系不大。那天晚上他冥思苦想一整晚,结果小鼎印记给了他一个画面,凡是练了他改的武功,走火入魔是最轻的后果。
气的跳脚大骂,“有本事你来!”其实王重楼心里也清楚,自创武功现在的自己还差的远,可还是忍不住尝试了一下,也不是没有一点收获,起码就发现问题的关键在“天山折梅手”,这门功夫立意太高,功力差一点碰都不能碰,自己说是自创,其实很多都是这里面改头换面的内容,那问题就大了。
结果因为王重楼的坚持,还是小鼎承受了所有,虽然一直不言不语。还是让作为后辈的二女得到了小鼎的馈赠,黄豆大小的丹丸,还有王重楼为她们传的“重楼九式”。
两女虽然面色古怪,但还是接受了王重楼的传功。照例先睡了一天一夜,然后练所谓的“重楼九式”几乎一天一个样,丹丸作用不小,但是契合自身的武功更是功不可没。
“重楼九式”神奇的地方在于,九式剑招同样无穷无尽,关键在于修炼人的见识,同时练剑就练内功,不分彼此。
对比了一下自己所练经文,发现也就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练的经文可以无缝衔接任何一种武功,“重楼九式”就不行,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以自己名字的武功居然这么拉胯。
经过几天的研究也发现,这门武功还是汲取了“天山折梅手”的一丝精华,可说是简略的“天山折梅手”经过各种增删而来,表面不动声色的王重楼,心里的敬畏已经拉满。
这几天王重楼赶着马车,就是因为两女时刻在练武,随时都在进步的感觉让钟灵这种活泼的性子都沉迷了进去,更不用说木婉清了。
可惜了自己的那把好剑,就这么送出去了。话说自己踏进江湖不是找发财路子的吗?怎么做上保姆了?就离谱,难怪以前那么穷。
听着道旁林子里跟随马车的剑鸣,王重楼有时也在想,不知道将来这套剑法会不会传下去,到时又会有怎样的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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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江湖上比较热闹,首先是“四大恶人”中最恶心的一个死了,然后尸体还被人扔在西夏使团院子里,接着西夏人想帮忙找场子,结果消息刚放出来不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居然什么也不说直接开溜了,把中原群雄看得目瞪口呆,这么不要面子的吗?
其中也有消息灵通之辈或者老成江湖客,综合各方消息隐隐猜到可能出手的人不简单,无论是西夏人还是“四大恶人”可没人认为他们会是大度的人,那么只可能是惹不起的人。
一时间各路人马都在打探,那段时间究竟何方高手在那个城里?这一下城里外来人口暴增,官方的、江湖的到处溜达,耳聪目明的王重楼实在难以忍受,两女的武功也难以练下去,反正也搞不懂这群无聊江湖客的目的,直接走人就成了最佳选择。
大伙议论纷纷,相当一部分人认为是“北乔峰,南慕容”其中一人出手了,毕竟西夏使团并不弱,杀了人还无声无息的摆在院子里,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只是议论之下都不确定具体是哪一个,不过还是有大部分认为是“南慕容”,毕竟这是南方,坚持不同意见的也有不少,毕竟丐帮的人行踪本就飘忽。
赫连铁树听着手下人报上来的消息,很是愤怒,“四大恶人”的投靠本是好事,只是寸功未立就惹出这种乱子着实不爽,有心找回场子又担心真是什么高手,倒时损失太大未免得不偿失。
“四大恶人”武功虽高,但毕竟不是“一品堂”的真正嫡系,双方更多的是合作关系,事情发生这么久了“恶贯满盈”段延庆还没个消息,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么?
如果不是牵扯到西夏“一品堂”的面子问题,赫连铁树巴不得和那些江湖人一样看热闹,只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要那件事办成了,面子也就挣回来了,“四大恶人”的事到时也就不需要烦恼了。
普通江湖人看热闹的居多,作为一方势力的首脑人物此时多半都提高了警惕,毕竟这些都不是什么与人为善的好人,突然如此隐忍必定另有所图,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标,还是纷纷提高了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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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鹤楼”招牌可能历经年月不短,上面被烟熏的看不出底色了,只是“松鹤楼”三个字却闪烁发光。
王重楼看着眼前的招牌有种熟悉的感觉,又想不起这莫名的熟悉感觉从何而来,摇头一笑迈入大堂。
上的二楼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刚一坐下眼疾手快的跑堂已经过来招呼,王重楼叫了酒菜就靠在栏杆上左右张望,行人如织好一番繁华盛景,不一会木婉清、钟灵二女到了楼下,王重楼挥挥手招呼了一声。
酒楼上菜很快,不需要去催一张桌子很快摆满各色菜肴,只是跑堂眼色古怪,先前这位说是等人,点了一大桌子菜,谁想到是两个小姑娘家,这吃的完吗?
三人坐定之后,王重楼又叫了一坛酒来,十斤的小坛,毕竟天色已晚,走了这么多路,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据经验遇上这种大城两女都会多停几天。
隔壁桌一条魁伟大汉听得这边叫的酒菜本没在意,只是看到仅有一个男子两个小姑娘,不免好奇多看了几眼。
这一桌酒菜的份量着实打眼,任谁都以为王重楼等的是糙汉,谁知居然是两个男装小姑娘。出门在外两女极少饮酒,王重楼也颇为赞赏,一同出行总是需要有随时清醒的,虽然这里没人查酒驾。
王重楼见隔壁汉子好奇的目光扫来,正觉一个人独饮无趣,看这汉子比较顺眼,邀请道:“兄台,相聚是缘,一起?”
那汉子微微一笑,对方几人有女眷在自己可不方便叨扰,正待开口婉拒,对方已经站起身来邀请,只得拱手道谢:“恭敬不如从命。”
跑堂的正觉这种客人多的时候大汉一人占一桌有些浪费,见此急忙过来帮忙转移大汉的餐具酒菜,大汉一张国字脸见此不由略显尴尬,毕竟自己的可是动过了。
王重楼“哈哈”一笑,“兄台客气了,酒嘛,就是人多才喝的热闹,看兄台一人独饮甚是无趣,我一人独饮也无趣,把两个独饮无趣的凑一起不就有趣了吗?哈!只不过我先邀请而已。”
那大汉闻得此言,也是大笑:“哈哈哈,对,是兄弟着相了,该罚。”说着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随即碗底朝上。
王重楼见此大笑:“兄台客气了,有酒哪有不陪的道理?”同样一饮而尽碗底朝上。
木婉清和钟灵二女见这二人在这里站着,菜也不吃一口,连坐都没坐下,就已经你一言我一句连干好几婉,不由瞠目结舌,平时没少见王重楼喝酒,只是这种喝法还真是第一次见。
木婉清忙招呼道:“还是先坐下吃点东西吧!”
钟灵也忙不迭的开口道:“师叔快坐下吃点东西,你都赶一天路了。”
王重楼也回神拉着那大汉坐下,“见谅,一时有些情不自禁,已经好久没有痛痛快快的喝一场了。”
那大汉三十来岁年纪一脸风霜,衣着破旧却大气豪迈,笑道:“兄台着相了,想喝酒哪里不能一醉方休,何必拘泥?”
王重楼笑道:“说的是,兄台请。”
“请!”
那大汉喝酒都是一口一碗,王重楼难得遇上一个喝酒如此畅快的人,更是放浪形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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