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儿一大早就跑来找语儿了,她看语儿正在对镜贴花黄,她悄悄地走过去一把抱住语儿的腰,语儿吓了一跳,但马上就猜到是怡儿,便头也不回,用右手摸过怡儿的头顶,抓住她的小辫子,呵斥道,“那里来的小斯,竟如此大胆”。
怡儿见语儿拉着她的辫子,便求饶道,“姐姐,我错了”。
语儿这才放开手。怡儿趴在语儿的肩头上,看着铜镜里的人,不禁叹道,“姐姐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善事,才会换来今生如此美貌”。
语儿摸着她的手,看了她一眼,笑着,“我们怡儿也不差呢”。
怡儿一听,便向一旁的桌子那里坐下,沮丧的说道,“姐姐就别夸我了,我顶多就是俏皮可爱,和美根本不沾边,估计像我这样的女子,最后都把身边的男子都要处为兄弟了”。
语儿见怡儿好像有心事,她想怡儿应该在难过什么,她想说却又不敢说,这件事她实在开不了口,看着怡儿煎熬,她自己也难受。
这些年,一个院子长大,她们二人就像亲姐妹一样,虽然她知道,她们不是真的亲姐妹,但是她不想为了这种事而伤了两个人的感情。
便过来抱着怡儿的肩膀安慰道,“在我眼里的怡儿,可是一个勇敢,热血,洒脱,机灵可爱又美丽的姑娘呢,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那位小子呢”。
怡儿知道语儿这是安慰她,不过她并没有多不开心,看着语儿心疼她,她也顺势抱住语儿乞求道,“姐姐,你既然这么疼我,那你就去陪我一“”起骑马吧”。
语儿一听,这是有事要求我呢,才闹这一出,便不愿搭理她了。
怡儿继续撒娇着,“姐姐,走吧,你就真的不想去吗?偷偷的走嘛”。
语儿嘴上说着不想,却其实也很想去,在这里待久了,就想在草原上溜溜马,草原是个好地方,那里能让人放下一切防备和烦恼的地方。
可是她还是忘不了几年前,她和怡儿以及少城偷下山去骑马,结果被师父抓了个正着,虽然师父并没有骂自己,倒是她觉得就是在骂自己,因为师父指桑骂槐,想想都后怕。
她摇摇头,“不去”。
怡儿凑到她跟前眨着眼,“我爹让我去的,还说让我带几个人一起去,这你也不去?”。
语儿看着那无辜的眼睛,一把掌拍了过去,“小蹄子,今日你逗了我多少回了啊”。
怡儿看着生气的语儿笑的前俯后仰,“姐姐,你真的很好骗啊!哈哈哈哈……”。
不过很快俩人就兴高采烈地商量要带谁一起去,因为少城和大师兄他们都有要事在身,所以他们是去不了的,再还能有谁,二人绞尽脑汁的合计着。
怡儿突然憋嘴笑了一下,“姐姐,我去找那位郑公子,顺便把岳师弟带上,你觉得怎么样”。
语儿心想,这段时间,她看怡儿和郑瀛走的比较近,也许两个人真的互生好感呢,以前还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和怡儿在一起呢,但是后来她发现一直以来,也可能只是弟弟的一厢情愿罢了,也好,毕竟感情的事还是不要勉强才好。
语儿点点头,“可以,不过就怕他不想去”。
语儿摇摇头,“只要他没事,爬也得爬过去……”。
语儿指了指她的额头,无奈的说道,“你这毛病……”。
就这样,怡儿去郑瀛卧房把郑瀛拉出来了,顺便也把一旁的岳师弟也叫来了,可是郑瀛和岳师弟执意说自己不会骑马,怡儿就连哄带骗的说,不会骑也没事,那就去牵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透透风。郑瀛见怡儿这么执拗,又听说语儿也要去,便答应她了。岳师弟见郑瀛要去,也跟着答应了。
就这样几个人欢快的去马棚里挑了两匹马,便下山去离着不远的那片草原了。
现在的这片草原宛如一片绿海,尤其风吹过后,更是破涛汹涌,一望无际的草原的一边有一片诺大的森林,旁边还有一条不知要通向那里的大河流,河水到不似那么温柔。不过清澈见底的河水,直接能看到最底下的石头和欢快的鱼儿。
刚才还觉得后悔的岳师弟,看到这么美的草原,兴奋的就像个孩子一样,不过他确实还是个孩子,他才15岁,说来也是司山院最小的弟子了。
他是柳州人,那年师父路过柳州,驻留在一家野外小店,岳师弟的父母听说是司山院的人,便开心的没收钱,还给加了菜,还说司山院的人行侠仗义,名声在外。最后还拜托师父收岳师弟为徒,倒也不想他笑傲江湖,只想他能学点拳脚功夫,回来还可以保护自己和生意呢。师父看二老心思诚恳就答应教他两年,然后让他回来孝敬二老。没想到时间竟这么快,想来也快到两年了。
郑瀛看岳师弟开心的在草原上跑着,自己也会心的笑了,这是真实的笑,他已经好久都没遵从过自己的内心了,现在反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怡儿碰了碰语儿的胳膊,“你看看那些口是心非的人,一个个都装,现在倒是不装了”。
语儿狠狠的打了她一下,“别指桑骂槐啊”。
怡儿搐了一下鼻子,便走到马前拍了拍马的脸,傲娇的说,“马儿,你可是我穆婧怡挑的马,可不能给我丢脸啊……”。
说罢便踩着马镫立即骑上马背,只听到驾的一声,马就像听到了指令似的,像箭一样从身边飞过。语儿也不甘示弱,跟其身后,就这样这片草原上又多了两多美丽的花点缀着。
而郑瀛和岳师弟就躺在这片绿海里,闭着眼,享受着大自然的美,大自然的包容,隐约还能听到鸟叫声,水声,风声,还有马蹄声,就这样,他多想时间就停留在此刻,那怕一生都在躺在这片草原上,他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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