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山这个地方,属于比较偏僻的地方,四周都是山。不远处还能看到雪山,而在中间却有一片说来不小的草原,里面养着很多马。也许是比较偏远,这里住的人并不是很多。

在最高的哪里就是司山院了,司山院建立的时间并不是很久远,最早的时候也是一个小小镖局,后来,江湖混乱,就有一些些土匪和不怀好意者想要霸凌这方土地,便对此处的居民无辜杀戮。司山镖局的几位年轻人看不下去,才成立了现在的司山院,当时紧急四处招收弟子,日夜勤练,为的就是保护这片土地,结果却效果甚微。后来由隐退江湖已久的本地人常老实在不忍心,便凭借自己的所学武功和智慧带着弟子几次斗争才得以平息。

当然也是那几年,正所谓人才辈出,青出一蓝胜于蓝。那时便有了司山六杰,分别是,沉稳内敛大师兄宁都玄,痴情侠义傅文轩,机灵幽默沈文逸,深藏不露穆怀中,以及老实憨厚于问之和嗜酒如命的钟馗之。他们在年少时期凭着满腔热血和精湛的剑术以及智慧,为司山院画上了重重的一笔色彩。那时候司山院在各门派中成为了后起之秀堪称独领风骚。

后来据说司山院被其他派不服,便派探子投毒陷害,使得老师祖和大师兄宁都玄双双被害。而傅少轩却为了一个西域女人远离他乡,至今了无音讯,沈文逸也因为身体原因退出司山,据说后来被土匪所杀,不知真假,而嗜酒如命的钟馗之也最后退隐江湖,不知所踪,现只剩下司山最新掌门穆怀中和于问之经营。可现在的司山院早已经大不如前了。虽然新上来的弟子中也有佼佼者,但是不管是从哪方面都是望尘莫及。只是由于司山院地势优势,所谓易守难攻,再者那些年积累了不少人气,所以这些年也是相安无事。

这些日子,这里的雨倒是格外多,今日倒是有了晴的迹象,最远的山头被雾笼罩着,像极了人间仙境,好似有个仙人马上腾云驾雾飞过来,山上的草低着头,上面的露水珠可能长胖了,压的草都低下了头。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被几朵零星的花朵点缀着,格外的好看。

怡儿正躺在卧房门外亭子里的长廊上,她闭着眼睛,一个胳膊挡着她那巴掌大的脸,只露出小鼻子和肉嘟嘟的嘴巴,就是那几根搭在肩膀上的小辫子也被她压着了,怡儿是师父穆怀中唯一的女儿,她已经17了,可是看上去只有13,14的样子。师娘更是愿意把她打扮的像个小女孩的样子,说是希望她永远那么无忧无虑。可是,这个年纪,难免会生出很多烦恼来。尤其这些日子以来。他明显的感觉到大师兄穆阳越来越避着自己了,不再像小时候一样什么时候都会带着她,宠着她,更不会像其他师弟无聊的时候逗着自己打趣。当然也只有他会耐心的教她所有剑术。想来,自己所学的剑术都是由大师兄教的。而且自己悟性高,每次都会受到大师兄的表扬,怡儿的嘴角就不自觉的上扬。怡儿像所有花季少女一样在沉寂在自己的梦里。

“怡儿,你瞧,刚摘的,好看吧,送给你”。一声低沉的声音从怡儿耳边飘过。

怡儿拿开遮着眼睛的胳膊,一双像李子一样的眼睛正盯着说话的这个少年,而眼前的少年,他就是傅少城,是傅文轩师伯的小儿子,和怡儿一样大,他还有个姐姐叫傅思语,是司山少见的美人,因为她的母亲是西域女子,所以思语也有些许异域风情,不过据说傅师伯在十几年前就和伯母被逼分开,具体什么原因怡儿也不清楚。只是后来傅师伯一直带着他们在身边抚养。只是后来听到有人说伯母好像人在中原,师伯便留下书信,下山去寻找伯母了,可惜却一去不复返,到现在也没有音讯。

记得那时少城和思语知道师伯丢下他们二人独自去找伯母,两个人甚是伤心,抱着枕头哭了好久,最后哭累了才睡着,那段时间二人便郁郁寡欢,食不知味。后来时间久了便也就淡忘了,没想到如今却是个烦人的调皮鬼。只见他今日高高的束起自己的头发,一张看似正义的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尤其那颗虎牙更显得人畜无害了,而他的淡蓝色长衫却被露水打湿了,鞋子上也沾了些许泥土。

怡儿翻了个身嘟囔道:“无聊”。

少城扒开她的胳膊,“大小姐,你没良心,这可是我和四儿冒着被师父骂的危险去后山专门为你摘的,你到是看一眼呀”。

怡儿睁开眼睛,眨了眨,“好看,好看,可太好看了。”

少城不满的坐到怡儿旁边拍了拍腿上的土,“你可真能敷衍,早知道这样我就和四儿睡觉去了,真是自讨没趣”。

怡儿一下子坐起来盯着少城不满的说道:“首先是你自个儿去的,我没让你去,你少抱怨,还有,你此刻打扰到我了,知道吗”。

少城哼了一声说道:“好,对不起,算了,我还要去大堂呢,不想和你计较,不过估计大小姐不用去哈”,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怡儿一下子从长廊那里跳了下来,追上去拉着少城的衣袖好奇的问,“发生什么大事了,还要去大堂”。

因为在司山院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是不会轻易让众弟子去大堂议事的。

少城推开怡儿的手,凑近她的脸,“不知道”。说完便笑着走了。

“你……”,怡儿不满的拍了他一巴掌。

就这样,二人来来回回的争执着向大堂走去。很快,他们就到大堂了,大堂最外面门的上方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司山大堂”,旁边的几扇门是关着的,只有正前方的门是敞开的,也许是光线的缘故,从外面看里面却是黑压压的一片。

也许是来晚了,只见不太大的屋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在最里面的地方。坐着师父穆怀中和师娘蜀婉以及于师伯于问之,穆怀中则坐在最中间的那把椅子上,虽然他已经年过40有余,却看起来苍老不少,但还是能看出年少时气宇轩昂的样子,眉目间透露着一丝和蔼,也许是司山近年来都由他操劳,所以显得身体有些单薄,即使身着宽大的黑色长衫也掩盖不了那份羸弱。而旁边的师娘却看上去年轻不少,和怡儿很像,也是巴掌大的脸,只是岁月也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久违的痕迹,虽然只是简单的把头发盘了起来,用着素雅的头钗,却还是风韵犹存,尤其稍微有些苍白的脸更是让人我见犹怜。师娘总是淡然一笑,给人以最舒适的距离,就像她对自己的生活一样清淡如菊。

而旁边的于问之师伯却再也不是当年的翩翩少年了,体型也早已经变了样,俨然一副大腹便便,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是变得小了,不过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憨厚,在司山院里的弟子们都喜欢和他聊天,师伯也是来者不拒。相比较于师夫那不怒自威的功效,使得胆小的弟子日常碰到师夫都是避着走的,也许这就是一家之主的缘故吧。而就在师父正上方还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行侠好义”,据说是当年常老亲自提笔写的,目的是希望司山院的弟子不可欺压民众,要行侠仗义。而整个屋子里都是以淡黄色为主,屋子的四周都是黄色的柱子,屋顶却是镂空的,在屋子的最中间是空着的,只有来重要客人了才会在两边摆上几把椅子。

今日屋子的中间现在已经站满了人,怡儿和少城二人便蹑手蹑脚的站在了最后面,怡儿探出头向前看了看,看到大师兄正严肃的站在第一排,大师兄是师父那年出去办事在别州遇到的,当时刚好那里碰上了瘟疫,大师兄的父母都因此不幸去世了,只剩下2岁多的大师兄,师父见他可怜便带了回来,由于他年龄太小没问出来姓什么,师父便让他随了他的姓,并取名叫穆阳,寓意阳光长大,大师兄很感激师父的收留,所以比其他人懂事的早,早早的替师父承担起司山院的事务,虽然没人敢说。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就是未来司山院的下一任掌门。而师夫看他沉稳内敛,办事谨慎便更是欢喜了。这时怡儿悄悄地踮起脚,刚好能看到他的脸,一双丹凤眼和剑眉使他的脸英气不少,高挺的鼻梁犹如他的身体挺身屹立,稍微有点地包天的嘴巴才会觉得亲近不少,挺拔的身姿站在那里就觉得气氛开始紧张,当然这种感觉不止怡儿觉得,大多数弟子也有这种感觉。虽然大师兄才21岁,却有着少有的老成,尤其做事风格像极了坐在上方的师父,也许是耳濡目染吧。怡儿看着大师兄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不自觉的笑了笑,是的就是这样,花季少女暗恋的心开始涌动,哪怕只是远远的见到他就觉得很开心了。

“今日让众弟子聚集在此地,是有一事相告”,师父由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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