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林,都解决了,我们回赫图向陛下禀报吗?”福林的副将福泰问道。
“不,陛下的命令还没完成,鄂伦春还有塞思黑。走,我们去科尔沁,陛下已经让莫科集结好了大军等我们了,这次之后,看女真谁还敢反对陛下。”福林集结部下,再次出发,而他口中的科尔沁,正是女真皇族忠实的拥护者,同时也是第三大部族。
福林他们离开了草甸草原,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鲜血,女真内部第二的阿勒泰和第四的鄂伦春,惨遭灭族。这个结果并不能怪阿其那和塞思黑,实在是女真内部早有规定,不论何时,都不可内斗,即使内斗也不可灭族,洪历一举开创了女真先河,成为了女真灭杀自己部族的第一人。
此刻,塞思黑骑于高头大马上,他的脸庞被战火熏染得略显黝黑,眼神中透着不顾一切的决然。两万鄂伦春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身后铺展,马蹄扬起的尘土遮蔽了半边天。此时的他,全然不知自己的部族已被无情剿灭,满心只念着阿其那的安危。
塞思黑与阿其那的情谊,那可是自幼便结下的深厚羁绊。他们的部族因姻亲紧紧相连,母妃间的表姐妹关系更似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的命运从呱呱坠地时就交织在一起。儿时的他们,同吃同住,形影不离,每一个欢笑与泪水都彼此相伴。直至成年出宫,阿其那始终如兄长般悉心照料着塞思黑,而塞思黑亦将阿其那视作神明般敬仰。在他心中,唯有阿其那具备那超凡的能力与魅力,能够引领女真冲破重重阻碍,重返中原那片失去的荣耀之地。
如今,听闻阿其那深陷险境,塞思黑的心中仿若燃起了熊熊烈火,理智被抛诸脑后。他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率领大军风驰电掣般朝着齐军追击而去,那震天的马蹄声似是他内心焦急的呐喊,滚滚烟尘中只留下他一往无前的背影。
赵轩率领着齐军走的并不快,早在他们撤离海珠时,赵轩便知晓了身后有人跟踪,本来俘虏那些女真贵族,赵轩便是想利用他们,试试能不能钓条大鱼上来,此刻听闻赵广说身后的探子增多了,赵轩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于是齐军的速度更加慢了下来,最后,直接在天还没黑的时候,安营扎寨了。
看着齐军的动作,那些一直紧跟着齐军的牧民,立刻调转马头,去报信了。赵广的部下见状,连忙向赵广汇报了这一情况,赵广得知后,立刻告诉了赵轩。
赵轩听后,同柳林笑着说道“看来真的钓到了大鱼,也不枉我们走这么慢了。”
“怎么身后的尾巴撤掉了?”柳林看着身旁的少年,心中无限感慨,此次大战之后,这位少年伯爷,要封侯了吧,十五岁的侯爷,真是古之少有啊。
塞思黑正于行军途中,内心满是对阿其那安危的忧虑与急切。突然,前去探查的牧民快马加鞭赶回,飞身下马,单膝跪地,急促地禀报:“首领,齐军在天还未黑时便安营扎寨,行径颇为怪异。”塞思黑浓眉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即被决然取代,他深知事有蹊跷,但此刻阿其那的处境令他无暇多思。
“全军听令,加速前进!”塞思黑高高举起手中长刀,猛地向前一挥。两万鄂伦春大军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气势。马蹄声如雷鸣般炸响,震得大地微微颤抖,滚滚烟尘遮蔽了天空。塞思黑一马当先,身姿挺拔如苍松,眼神坚定似寒星,在风中衣袂猎猎作响。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齐军营地,救出阿其那,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他亦绝不退缩。随着大军的急速推进,草原上的飞鸟被惊得纷纷四散,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似乎已在这急促的马蹄声中悄然拉开帷幕。
当塞思黑看到齐军军营时,眼中的怒火已经按耐不住了,而齐军早就听到了女真大军的动静,此刻齐军已经在营门内摆好了阵势,只等女真大军进攻了。
塞思黑望着眼前齐军的军营,那严整的营寨在他眼中仿佛是一座囚牢,囚禁着他一心想要解救的阿其那。他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牙关紧咬,握着长刀的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阿其那,今日我定要将你救出,让这些齐人血债血偿!”他在心中怒吼着。
此时,齐军营地内一片肃杀之气。赵轩镇定自若地站在阵前,身旁的将士们个个精神抖擞,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早已听到女真大军如汹涌潮水般逼近的动静,没有丝毫慌乱,有条不紊地在营门内布下了坚不可摧的防御阵势。弓箭手们弯弓搭箭,瞄准着营外;步兵们紧握长枪,严阵以待;骑兵们则在后方蓄势待发,只等女真大军踏入这死亡的陷阱。赵轩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击退来敌,他深知这场战斗的关键,不仅在于兵力的对抗,更在于谋略与勇气的较量。
塞思黑长刀出鞘,寒光一闪,伴随着那声震天动地的“杀”字,八千骑兵仿若黑色的狂飙,率先向着齐军大营席卷而去。他们身后,两万鄂伦春大军如汹涌的浪涛,呐喊着汹涌奔腾。八千战马的铁蹄同时踏地,扬起的尘土蔽日遮天,那声音仿若天崩地裂,整个草原都在这股强大的冲击力下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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