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清回到章家,就被徐端卿叫了过去。

徐端卿坐在正中央,两旁的椅子都空着,丫鬟也被潜下去了。

落清进来,徐端卿也没说话。

落清低着头,悄悄打量了一眼徐端卿,见她面色低沉,似是在恼怒什么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气氛中夹杂着一两分怒火。

落清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恼了徐端卿,但这样的场面见多,想起阿娘的话,只能先低头做人。

落清老老实实跪下行大礼:“儿媳见过母亲。千错万错都是儿媳的错,请母亲不要动怒伤了自己身子,儿媳实在惶恐。”

徐端卿冷冷开口:“你错在何处?”

“儿媳愚钝,请母亲指明。”

“你刚才去哪儿了?”

“鹤中楼。”

“与何人去的?”

“侍女草儿还有舒家大小姐。”

徐端卿掷地有声:“还不明白吗?”

落清脑子空白片刻,开始分析这其中因果。落清心里思忖:“章家与符家交好,但也没听说与舒家交恶……章家与符家……?章家与符家都是逸王一派,而舒家支持太子,难道是因为这个?”

见落清跪在地上,久久不语,徐端卿道:“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章家儿媳,在外面代表着章家的脸面。以后少与舒家来往。”

落清咬着嘴唇:“是,儿媳多谢母亲教导。”

“你既然身为章家儿媳,就应当履行章家儿媳的责任,从你进来第一天我就告诉你了。”徐端卿高高在上,俯视落清,缓缓开口,“你才进门几天,做的不好,我不责罚你,往后就要动家法了。明远是你的夫君,也是你的天,该如何侍奉夫君不消我说,想必符家已经教过你了。子嗣一事,你身为妻子,也该多上心。”

落清低下头:“母亲教导,儿媳谨记在心。”

徐端卿面色稍缓:“起来吧好孩子,母亲跟你说这些,并非是要责罚你,而是为你好。”

落清低眉顺眼,心里却不然:“儿媳感激母亲良苦用心,儿媳惭愧,让母亲费心了。”

徐端卿点点头:“我就是看中你这温顺的脾气,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经过符家多年,落清已经养成了心里不满面上顺从恭敬的能力。

“儿媳时刻谨记。”

徐端卿终于施舍一个笑:“不必这么拘谨,你就跟我的女儿一样。前几日你来问安,忘记问你回门的时候,你父亲母亲可安好?”

落清心里冷笑,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手段可比符兴昭高明多了,不愧她出身宁义侯府。

应付完徐端卿,落清浑身疲惫地回房,章明远也刚好回来,一脸沉闷。

落清打起精神,还是表演一下:“夫君可有什么烦心事?”

她本来也没指望章明远跟她说,谁知道章明远开了口:“太子跟逸王殿下吵了一架。”

落清不动声色地关门,转身说:“可是有波及父亲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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