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落直挺挺地跪着,生硬地说:“知道了,我的错,您可以放了何嬷嬷了?”
“她身为奴才,不劝谏主子,应替你受罚。”符兴昭的声音一丝感情都不带。
符落清深吸了口气,忍住了骂人的冲动:“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何嬷嬷的事,何嬷嬷只是外出买药而已。可论起来,也是姨娘先扣下了嬷嬷,我和阿娘不见人,心里着急,才如此的。”
“买药?”
“要不然呢?”
符兴昭忽然站起来:“何人病了?为何买药?”
符落清嘲讽道:“还能有谁,自然是我阿娘。”
“她病了怎么不请大夫看?”符兴昭又坐下了。
“您嘱咐下人不要对我们有好脸色,哪里请的来大夫。怎么,您是觉得,嬷嬷是出去赌钱不成?”
落清这里没说“苏姨娘”,直接说了“您”,她知道,这件事的主导,一定是符兴昭,不是旁人。
符兴昭道:“你姨娘代为管教下人,有何不是?”
“符大人,我问的是您,而不是姨娘。没有您的允许,姨娘也不能动何嬷嬷。这个时候,您又想起来推脱了?’”
符兴昭知道自己不占理,冷声道:“她若要买药,吩咐府里寻常下人去便是,何必要何嬷嬷去。”
“符大人您贵人多忘事,怕是忘了我们北院只有我们三个人了吧。”
符兴昭冷落虞笙,虞笙虽为主母,但也受了些白眼。
虽然苛待他们的下人被落清惩治一顿,自那之后没有下人敢给她们脸色。
可是符兴昭身为一家之主,有意苛责北院,她们的日子又能好过到哪里去呢?
若不是虞笙每日刺绣、落清画画出去卖,还不知道日子要过成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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