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陵风带着司马明月来到一个比较特别的地方,这个地方三面环山,一面环水,面朝渡河而站,视野开阔,风景极佳。

可站在这个地方,司马明月总觉得怪怪的,感觉不像是游山玩水的地方。

蓝陵风站在一个土堆跟前,表情凝重站了一会儿后,对司马明月说:“这个地方,是我给自己选的墓地,原本我以为,会在不久后,以躺着的方式长眠在这里,我对死亡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有了生的希望后站在这里,才发现,活着真好。”

“是啊,活着真好。”都是‘重生’之人,司马明月对这一点,很认同。

蓝陵风脸上,有着淡淡的忧伤,他指着头顶的山,脚下的河对司马明月说:“你看这个地方,后面山上,是渡河唯一的寺庙,若水寺。下面是宛如巨龙的渡河,越过渡河,就是矿山,你再看看左右两边,两条山脉包裹着这里,大家都说这是龙脉,山水相生之宝地。”说到这里,蓝陵风自嘲一笑,自己的身份何须龙脉。

“其实,于我而言,龙不龙脉不重要,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长眠而已,这一次,我来这里,也是安排后事的,我以为,我没有以后,所以,不曾对任何人许诺过什么。”

“如今,我有了以后,必然要为以后打算,我知道过几天,你会以,以那,那种方式帮我排毒。”

蓝陵风说到这里,面色一红,停顿了一下,而后又盯着司马明月很认真的说:“我会为你负责,如果你愿意,我会娶你为妻。”

司马明月没想到蓝陵风会这么说,闫家父子的骚操作还让他心有余悸,如今又来,她赶紧说:“不需要,我救你,你只需要记得当初答应我的事就成。”

蓝陵风没想到司马明月的要求如此之低,要知道他可不是谁都能娶的:“可女子的名节比天大,姑娘如此为我,日后必难再嫁,我定然会为姑娘负责。”

“你想多了,”司马明月看着一脸认真要为自己负责的蓝陵风,还是那个高冷的人好,不纠缠,“女子名节重要,可和活命比起来,名节什么都不是,如今,我救你,你送我离开,我们谁都不欠谁。”

司马明月说完,故作轻松的拍了拍蓝陵风的肩膀,“走了,别再说这些了,如今,这墓地用不上了,也不用看了!”

蓝陵风站着没动,他看着司马明月的背影,还是说出了那句卡在嗓子眼里的话,“闫铁山派人来说,上供的钱照旧,希望让你离开。”

司马明月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暗骂了闫铁山一句,迟来的放手比草贱,而后转头看向蓝陵风,只见他站在原地,一身白衣被风吹得东飘西荡,原本芝兰玉树一般的人,此刻却像个易碎的瓷器一样,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司马明月问他,“所以,现在你会放我离开吗?”

蓝陵风说:“如果,你想离开,我会信守承诺,姑娘随时可走。”

听蓝陵风这么说,司马明月点点头,她还是比较满意的,起码,不像闫铁山一样出尔反尔,算一个男人。

司马明月看了一眼蓝陵风身后的土堆,半开玩笑的说:“所以,这块墓地,还是有用的。”

蓝陵风只当司马明月要走,原本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再一次破灭,他自嘲一笑,那漫天的霞光终究是回光返照而已。

求生的欲望让他不想放人,可他总觉得,如果欺骗了眼前的女子,他会一辈子活在愧疚中,他蓝陵风不做偷窃之事,尤其是女子的清白。

其实,当蓝陵风张嘴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希望破灭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当希望真的破灭,绝望还是会爬上心头,侵蚀着他的身心。

司马明月没想到,自己只是一句玩笑话,蓝陵风瞬间就失去了活力,整个人看起来好像笼罩在绝望中,看来,他是真的打算要放自己走。

司马明月看着蓝陵风,他面对生死,还能把选择权交给自己,就冲这一点,司马明月就对蓝陵风佩服有加,忽然觉得和这样的人睡觉,也不是一件很委屈的事。

“哎,”最终,司马明月还是叹了口气,并以轻松的口气说:“公子金尊玉贵,陪公子睡觉,不亏。”

“啊?”蓝陵风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像是没听明白司马明月说什么,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司马明月说:“你放心吧,我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引出蛊虫,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怎么可能会放弃?再说,我既然答应救你,必然是会一救到底,不会半途而废的。”

巨大的喜悦击碎了笼罩在蓝陵风心头的绝望,他快步来到司马明月面前,“那你,你的清白......”

司马明月打断他:“唉,别再说这事,你看你,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我睡你,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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