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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铁山这段时间,既要处理矿难,还要处理逃走的囚犯,又要操心儿子,心力交瘁,头发白了一大半,人也老了不少。
以前,儿子没事的时候,他干劲儿十足,可如今,看着院子里横七竖八的红线和铃铛,他感觉人生就像这些东西,弯弯绕绕的,不知道什么如何才能理出头绪?
也不知道人这一辈子该图什么?
图钱,他有,好几辈子都花不完。
图名,他的名虽然不怎么好,也还算有点名气。
图权,在这铁山矿场,好几千人中,他就是土皇帝一样的存在,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可他,就是不高兴。
出矿难了,被流放和买来的囚犯矿工跑了,渡河上一船的人命就这么没了,他需要找人,需要善后......
儿子痴傻,无药可医,家里有矿又能如何,儿子这样,让他如何放心?
身体逐渐衰弱,很多事,开始有心无力......
闫铁山想着这些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生就失控了,犹如痴傻的儿子,不知道一个时辰后,会是何种情况?
以前,他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也要夜夜担忧,求神拜佛了吗?
眼看着,半个时辰过去了,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儿子活着,痴傻的也是个活物,能天天看见,总觉得人生不太孤单,可倘若儿子死了,他怎么办?
他不敢想。
随着时间推移,闫铁山的耐心也见底了。
当然,着急的不仅他,还有闫效忠。按说,按照那个药量,早就七窍流血了,而今,还静悄悄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在两个人都着急的时候。
夏荷出来,他朝着闫铁山行了一个礼:“闫矿主,明大夫请您进去。”
闫铁山早就等不及了,顺着夏荷解开的红线口子走了进去。
闫效忠想要跟上,被夏荷拦住了,“少爷还没脱离危险,其他人不能进去,另外,还需我提醒大家,远离红线和铃铛,别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沾染上,屋外,就拜托效忠少爷了,千万别让人靠近。”
夏荷说完,也不等闫效忠说什么,系上红线,跟在闫铁山身后进去,把门关上了。
可把闫效忠着急坏了,到底什么情况?
他向一个角落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去看看,什么情况。
角落里的人摇摇头,屋子周围全是红线和铃铛,一碰就响。
再说屋内,闫铁山原本还很忐忑,想到了各种闫金柱的各种情况和结局,可当他走到床边,还是让他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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