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骗子,治不了我儿的病,还在此妖言惑众,来人,把这个庸医推出去,乱棍打死。”
司马明月毕竟是女子,又是第一次踏足矿山这种场地,自然不懂闫铁山的忌讳,但他很快抓住了重点“妖言惑众”。
闫铁山很忌讳谈“鬼”?
“等等。”就在打手小厮们上前要抓司马明月的时候,司马明月大喊一声。
这次,她也不跪了,直接盯着闫铁山,非常笃定的说:“闫矿主,这是闫金柱唯一活命的机会,打死我,他也活不成。”
司马明月豁出去了,她绑这些线和铃铛,本就不是防“死鬼”的,而是防“活鬼”的,但现在,不能说。
“你在威胁我?”闫铁山目光如鹰,盯着司马明月,好得很,这些年,还从来没有人敢用他儿子威胁过他,这是他的软肋,亦是铠甲。
司马明月说:“你怎么理解都成,想让你儿子活命,就必须听我的,左右,不过是等一个时辰,难道,你不想要一个正常的儿子?”
太想了,闫铁山做梦都想,可也失望过太多次了。
闫效忠想起那一包药,听跟在闫金柱身边的小厮说,这蠢货大夫可是全倒进浴桶里了,也罢,送人送到西,别说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都行。只不过等不来那么久,半个时辰之后,就送你们一个七窍流血的好少爷。
想到这里,闫效忠上前,“父亲,依儿子看,咱们就等一个时辰,若是少爷真如她所说,正常了,岂不是父亲和少爷的福气,若少爷还是老样子,再打死也不迟。”
闫铁山听闫效忠说的有道理,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矿场稳定很重要,儿子更重要。
“就依照你说的办。”
闫效忠恭敬的说“是”后,对着司马明月说:“还不快去。”
说完又退到闫铁山身后,一直以来,他都在想办法,怎么让闫金柱死的神不知,鬼不觉,还不能查到他,如今,一瞌睡就来了枕头,小明这个蠢货,也是帮了他一把。
司马明月并没有走,她对闫铁山说:“闫矿主,这一个时辰,我要这周围五十米内,没有任何人,也就说,您需要保证,没人靠近我们,这铃铛,只要是人为的靠近,就会响,每响一次,少爷的阳气就弱一分,您明白吗?”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闫铁山看着司马明月笃定的样子,尽管怀疑,但还是对吴大说,“安排人盯着,莫出了差错。”
安排好这一切,司马明月进了屋子,夏荷正在用高度烈酒给银针消毒。
见小姐外面已经安排好了,她说:“药浴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用。”
司马明月点点头,“你一会儿把周围弄湿,假装有人泡过的样子。”
夏荷惊讶的指着闫金柱道:“不给他泡吗?”
“不泡,”司马明月摇摇头,“这玩意儿和外面的红线一样,都是障眼法,做给别人看的,若依闫效忠给的药量,闫金柱泡不了半个时辰就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了。”
“啊?”夏荷惊讶一声。
许是看出夏荷疑问,司马明月说:“我之所以没告诉你,是演戏,就要逼真,让别人看出破绽就不好了。”
“哦,”夏荷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闫金柱都这样了,闫效忠为何还要如此狠心?”
司马明月冷哼一声,“为何?是啊,为何呢?”
她想起梦中的前世,想起司马曦月对自己的赶尽杀绝,苦笑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吧,闫金柱活着,他是千年老二,闫金柱死了,整个矿场可就是他的了。”
这和自己的情况,何其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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