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多想,赶紧走上前,指着闫金柱对刀疤哥说,“快,把他的头偏向一侧。”
刀疤一看是个新来的,顿时两眼冒火,“妈的,你一个新来的,捣什么乱?”
司马明月不管他如何看自己,只说:“如果不想地上的人出事,按照我的方法做,我保证,万无一失。”
司马明月看出来了,刀疤男特别在乎地上躺着的人,并且,这种地方能叫少爷的人,必然是主人的儿子。
虽然,她会点医术,从来没把自己手上的医术当回事,可现在,环境所迫。
哪怕自己是二把刀,也要必须要赌。不然,在这全是男人的矿场,她和夏荷两个姑娘,下场恐怕不比船上好到哪里!
刀疤男只是犹豫了片刻,他便照做了。如果眼前灰头土脸的瘦弱少年能稳住少爷病情,自己可以抢功,毕竟,这是自己的管辖范围。
如果稳不住,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他身上,一个新来的杂碎而已,谁让他贪功冒进的,要知道,地上躺的可是矿场的太子爷,谁不巴结?
司马明月可不知道刀疤男的想法,她见刀疤男按照她说的做了,便没有丝毫犹豫,赶紧走到少爷跟前,半跪在地上,快速用随身携带的银针扎在少爷的穴位上,同时刺破手指放血。
放完血,又接着拿出少爷嘴里的汗巾,把他嘴里的白沫和异物清理掉。
这一系列动作做下来,地上躺着的人果然好多了,不仅停止了抽搐,睁开了眼睛,还对着司马明月叫了一声“爹”。
司马明月皱着眉头,不可置信的盯着地上的少爷,心想,果然是个糊涂的,管自己叫爹,她刚要张嘴,就听见身后有一个人激动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哎,哎,我,我的儿子,你们听见了吗,他叫我爹,叫我爹……”
闫铁山激动的看着儿子,又对着周围的人说,好似刚刚儿子喊的一声“爹”是他的幻觉,他在向大家求证。
也难怪闫铁山激动,以前,他儿子虽说也犯病,但好歹是个好的,识人认物,也能识文断字,唯一不足就是一激动就抽搐犯病。
闫铁山请了不少大夫,都看不出什么,索性,问题不大,就认命了。
可这几年,金柱的病情恶化了,不仅犯病次数多了,人也糊涂了,几乎和傻子无异。
汤药吃了无数,天下名医求了无数,都摇头。
他是认命了,就这样吧,没想到今天,他儿子还能认出他,这一声“爹”就像久旱之后的甘霖,滋润了一个父亲绝望的裂缝。
闫铁山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只能再次向儿子求证,“金柱,你叫我什么?”
“爹,我好难受。”闫金柱看着苍老的闫铁山也是一愣,但他顾不上,毕竟糊涂了好些天了,头疼的厉害,难受的很。
再加上裤子的尿液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十分尴尬。
闫铁山这下确认了,确实是他的儿子在叫爹。
他顾不上矿主的身份,蹲下来和司马明月视线齐平,盯着司马明月,“你会医?”
司马明月知道,这才是土皇帝,“以前,跟着别人学过一段时间。”
闫铁山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小明”
闫铁山看看周围,毕竟在外面,说话不方便,“看我儿情况,可见你是有些本事的,你今后就跟着我儿,倘若他能好转,必有你的荣华富贵。”
这个时候,跟着皇帝的儿子,才是最好的出路,司马明月说:“我还有一个弟弟,小夏,要......”
“一起,”闫铁山大手一挥,这个时候,只要他儿子能好起来,别说一个弟弟,就是你一家人,闫铁山都能给你请来像祖宗一样供着。
司马明月想起教她医术的怪老头说过的话:什么金山银山,都不是自己的,总归是假山,人家给你,拿,你得付出代价。
不给,你啥都没有。
但本事是自己的,丫头,自己的本事,谁都偷不走,关键时刻能救命。
上辈子,她把自己变成一个怪物,装在杨旭世子妃的容器中,这个本事,到死也没派上用场。
好在,上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也好在,她出门时,随身携带着银针,不然,这种情况,她真不知道要怎么突围才好!?
刀疤男想上前邀功,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司马明月还未分配具体的工作,原则上来说,不算他的人。
再一个,在铁山,闫铁山是土皇帝,谁又敢在土皇帝儿子身体情况不明朗的情况下贸然贪功?
倘若,这个叫小明的把少爷给治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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