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还是有些私财的,她手上的银票有九万左右,加上司马曦月的三万,总共凑了十二万。

多出的两万,司马曦月也打算一并给‘哈哈楼’,不为别的,就为一刀致命。

毕竟,比起继承司马家的财产,这些钱,算什么?

去邱城的船上,司马明月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司马家大小姐,而是女扮男装,扮作小厮模样,跟在一个小姐装扮的人身后,成了‘富家小姐’的跑腿小厮。

没错,司马明月的出行计划,为了保证安全,她找了个替身。

毕竟,王婉的不老实她是知道的,司马贵这杆西南富商的大旗迎风招展,惦记的人比比皆是,所以,低调一点,稳妥一些。

白天,风平浪静,半夜,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水匪来了,船上一片哀嚎,上演了一场地狱恶鬼的行径。

在船上,司马明月有自己的房间,当听见外面有动静的时候,夏荷就用桌子顶上门,窗户检查了又检查。

门外,镖局的人严阵以待,保护着屋内的人。

屋内,司马明月和夏荷以及‘假小姐’吹灭蜡烛,静悄悄的等着外面的风暴过去。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船舱内外的叫喊声愈加惨烈,仿若恶鬼撕肉,听的司马明月毛骨悚然。

随着烧焦的味道钻入鼻子,司马明月意识到,今晚,恐怕很艰难。

求生的本能迫使司马明月开始寻找逃生之道,她不能坐以待毙,不能落在水匪手里,更重要的是,死过一次的人,更珍惜自己的生命。

船外是不能出去了,司马明月当即打开窗户,翻滚的河水带着凉意扑面而来,司马明月转身刚要张嘴。

就见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已悄无声息的潜入屋内,借着窗外的月光,司马明月看见黑衣男子手里拿着一张自己的画像,盯着同样一脸慌乱的替身‘司马明月’看了又看后,张嘴问:“你就是司马明月?”

真正的司马明月就站在窗前,她快速的想着,他是谁,他要干什么?

要绑架,讹赎金?还是和外面的水匪一样,杀人抢劫?

不,他不是水匪,水匪不会穿夜行衣,也不会问你是谁,水匪就两个动作,那就是“抢和劫”

假司马明月本就是哑巴,是司马明月一年前觉得可怜,遇到卖儿卖女的醉汉救下的。

哑巴愿意做替身,早知道要承担风险,她本意不想,可现实情况,让她不得不铤而走险,又心甘情愿。

哑女家里穷,吃了上顿没下顿,爹是酒鬼,喝了酒就是疯子,对她娘拳打脚踢,打的她娘一身伤,伤中又带病,唯一的弟弟才五岁啊,眼看着娘躺在床上等死,弟弟饿的皮包骨头,她不得不卖身为奴

可卖身为奴能值几个钱?

他的爹,为了能把她多卖点钱,竟然要卖她去青楼,要把弟弟卖给杂耍班子,当牛做马,给他赚钱。

司马明月看着这样的爹,想起了自己的爹,没有一个好的父亲,对孩子来说,真的是灾难,是一辈子无法愈合的伤害。

可能是出于同情,司马明月出手买断了哑女姐弟俩,接出了她们的娘亲,把她们一家三口安排在司马家一处郊外的庄子上,做一些农活,也算是能吃饱穿暖,关键是,远离了魔鬼一样的爹。

哑女一家,犹如重生了。

面对这样的主子,莫说做替身,就是赴死,哑女也是坦然接受,心存感激的。

此刻,她生怕身后的小姐张嘴露馅,只恨自己不会说话,于是,果断的点头,模仿着司马明月的神态,用不屑且疑惑的眼神瞧着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没做过多怀疑,再次瞧了一眼画像,确认和眼前的人一致后,张嘴说:“有人出价十二万,要你命,如今,我已接单,你安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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