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明月想着,司马贵再怎么讨厌自己,还是在她出嫁时给了自己非常多的嫁妆,这些嫁妆是她在杨家的依仗,可惜,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想到这些,司马明月不再排斥司马贵,她唤来夏荷,把能吃的,用的分一分,贵重的,都收起来。
另一头,司马曦月看着如流水一样的好东西送到司马明月的院子里,眼红的厉害,恨不得司马贵把这些东西都给她。
王婉曾婉转的对司马贵提过一嘴,“都是女儿,这么偏爱明月,曦月心里恐怕不舒服。”
司马贵不以为然,他说:“曦月自小在眼跟前长大,身边又有亲娘陪着,各个老师更是我亲自挑选。”
“可明月不一样,她的娘没了,我不曾管过,甚至刻意疏远,这些,都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疏忽。曦月应该感觉到幸福,从小到大,都有娘亲的陪伴,我一有空就教导,明月没有。”
这,王婉还能说什么?
司马明月没死成,反而活到更好了。
此刻,司马明月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粉粉白白的的海棠花,一簇一簇的,想起梦中的娘亲,手里捧着野花,不禁问自己,那是真的娘亲吗?
娘亲活着的时候,就长那样?
还是自己想象的娘亲,变成了梦中的样子?
宁嬷嬷端来一盘早熟樱桃,“小姐身体刚好,还不宜多站,累了,就回去躺着。”
要搁以前,司马明月会说‘我可不是见不得风的弱小姑娘,别说躺着了,就是坐着,时间长了,我都觉得屁股疼。’
可现在,她知道宁嬷嬷是关心自己,只说:“我知道了,嬷嬷。”
说完,她便拉着宁嬷嬷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认真地说:“嬷嬷,您能和我说说我娘吗?”
这是自打司马明月有记忆来,第一次主动问起宁熙和的事。
一直以来,司马明月内心是埋怨她娘的,生下她,自己就走了,让她招爹记恨,所以,这些年,她从未主动,甚至是刻意的忽略自己的亲娘,娘长什么样,是什么人,她根本不在乎。
“有时候,我会想,娘如果早知道生下我自己会没命,她还会生我吗?她死的时候,是不是也在责怪我?”
宁熙和,不仅是司马贵心里的黑洞,也是司马明月人生的遗憾,这些年,看着别人有娘有爹,她好羡慕,有时候,她甚至想,如果自己是司马曦月就好了,娘在,爹也爱。
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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