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一只信天翁能轻易看出生门方位,这是否有些不符定律了?
“小二。”
张启灵冷冷的两个字,替某人解了围,也避免某人又开始编造故事。
南海归墟一趟黑瞎子不在,不太懂哑巴这两个字的意思,但他也识趣的没在这个时候追问。
“好吧。”男人似乎被‘小二’这两个说通了。
温热的指腹轻轻拂过南岁脸颊,触及冰凉。
“还困吗?”
他的阿岁这时精神状态异常的好。
解语花眸底是不易察觉的忧色,目睹太多次阿岁的生死一息,这会就总让他有种对方回光返照的错觉。
“小爹不用担心,我好好的呢。”
视野不再清晰,五感退化能瞒一时是一时。
闲聊中,他们平安穿过了生门,停步在宏伟宫殿的千梯下。
“哑巴,你觉不觉得太顺利了点。”
习惯了在墓中的九死一生,如此轻松简单的走过生门让黑瞎子莫名觉着不真实。
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确实有点太顺利了。”
一向渣渣咧咧的王胖子也严肃下面容。
不是他多心,而是在这种环境下,任何粗心大意都会丢命。
“天真。”
他的目光蓦然投向吴斜,捕捉到对方神色一瞬间的变幻。
“嘘。”
吴斜将食指放在唇前,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洁白的信天翁展翅在这方空间滑翔,途经红瓦,绕过房梁,几圈下来落在了华和尚的肩头上。
“唳唳——”
浅浅优雅的整理着自己的羽毛。
“哎?它好漂亮啊……”
“杀了他!”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脆弱的脖颈生起寒意,华和尚僵硬的扭过脖子,下意识的怂胆讨好。
“不不是……”
“小哥,你什么意思?”陈皮阿四不虞蹙眉,“华和尚是我的人,你架刀置我的脸面何在?!”
“杀了他!”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很陌生,不属于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人。
“谁在说话?”
解语花下意识搂紧了怀中的南岁,警惕寻找这声音的来源。
“杀了他!主人!杀了他!”
那声音尖锐且冰冷,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这让吴斜想到了西王母宫的野鸡脖子。
该不会……
“我靠天真!小狐狸养的鸟会说话啊?!”
还是王胖子最先找到这声音发出的来源,一脸惊疑指着华和尚肩头上扑棱翅膀的浅浅。
这话一出瞬间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杀了他!快!杀了他!”
浅浅扑棱着,声音越发焦急且不安。
距离最近的陈皮阿四退后几步。
不对劲。
“阿秭。”
这信天翁是阿秭养的,指令也必定与阿秭有关。
张启灵手中的黑金古刀紧紧架在华和尚的脖颈处,看向了无力倚靠着的红发孩子。
“杀了他。”
这次,是南岁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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