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森伯格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位不声不响闯进来后一言不发地就坐下的同僚,对方全身散发着浓厚的酒气扑鼻而来,皮肤泛红,显然已经喝过了好几轮。

海森伯格:“喝点什么?”

霍金斯:“酒。”

海森伯格:“我这里有茶,你的样子……”

霍金斯:“酒!烈一点的,你那些需要慢慢品味的我现在喝不下。”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房间角落的酒柜开始翻找。

海森伯格:“你现在这个样子让学生会的人看见会很失望吧。”

霍金斯依然紧闭双眼,神情严肃:“我从下面过来的,没人看见。”

海森伯格恍然大悟:“下面?你是说那条维修通道么,我记得你那位学弟爱德华现在就住在那。”

“我去打过招呼了,他不在。因斯坦尼教授好像给他安排了个新舍友,是今天刚入学的新生。”霍金斯苦笑,“难得还有人愿意跟现在的他在一起鬼混。”

海森伯格:“不在?那么晚了他能去哪里。”

霍金斯:“不知道,他现在那副样子还能有点践行的爱好,挺好的。”

海森伯格:“威士忌可以么?只有这个。”

霍金斯:“可以,加冰。”

海森伯格从酒柜里取出两只截然不同的酒和酒杯,便其中一个杯子里“哐当”加入了三块冰块。走回到办公桌前伸出手臂把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一扫而空,漫天的文件散落一地,那张办公用的桌子俨然成了今晚二人的酒桌。

他给霍金斯加了冰块的酒杯倒上威士忌,橙黄色的酒液荡漾,照出今晚霍金斯那张浑浊的脸。给自己倒上一杯淡黄色的香槟,与海森伯格白里透黄的发色,干练清爽且内敛。

海森伯格轻轻拎起高脚酒杯,芳香的酒气愉悦着神经,薄薄的一层气泡盖在酒面,抿了一小口,细腻绵密。

当他放下酒杯时却皱了皱眉头,因为霍金斯已经一口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酒不是这样喝的。”

霍金斯沉默。

“‘你也不是来找我喝酒的。’”

霍金斯继续回以沉默。

海森伯格锐利的双眼凝视着眼前的这位会长:“你对这次出使帝国的人员名单有意见。”

“我怎么敢呢!?那是学院长亲自下达的命令。”霍金斯终于打破了自己的沉默,语气中带着难以遏制的怨气。

“你确实喝醉了,霍金斯。平时的你不会像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海森伯格说。

“我倒是希望就这样一醉不醒,忘掉那些糟心事。”霍金斯愤愤地回答。

“让我猜猜看。”海森伯格饶有兴趣地看着暴发边缘的霍金斯,“以你的身体素质要喝成这样起码得15…不20个小时以上,名单是中午才在我们这些随行人员和亲属间传播的,你提前知道了。”

“名单敲定是昨晚最后卢卡瑟教授强行要求也拟定的,也就是说……你这个学生会长从帝国那边出事开始就一直在监视我们。”海森伯格语气冰冷得不带感情,“……是中央控制室,‘方舟’协助了你,我怎么就忘了你和爱德华都是‘方舟’构筑时的奠基人,这种事对爱德华来说都驾轻就熟,更何况你,我认为你欠我一个解释。”

沉默,霍金斯又一次以沉默应对,但是海森伯格察觉到他气息的紊乱,那是心虚的证明。

“你是有事要来求我,和这次任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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