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湖畔皆是人影,却如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丝毫的声音。
不止是剑宫内那些观望的弟子如此,以及或明或暗观察的人亦是如此,场面静的可怕。
夏侯摇了摇头。
他手感火热,一时间没刹住凶意。
刚刚手撕了个人,怕是自此之后,他就会变成修行人士口中,那些与妖魔无异之类的人物了……
不过不要紧。
他希望别人来找他斩妖除魔。
来的越多越好。
毕竟,他对上王家五个长老和众多客卿,外加一些剑宫弟子“艰难”的缠斗了许久,之后才解决了对手,实力虽有,但还没有超越一定层面,没有到不能解决他的地步。
刚好处于一个诱他人动手,却又始终够不着的那点微妙与暧昧的平衡点上。
也只有这样,才会不断有经验包送上门。
可以轻易的解决王家这些个人,但没有太必要,玩一玩,蘸豆蘸豆,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吸收属性,同时了解自身不足,磨练技巧。
至于别人怎么看他?
没必要在意!
大道苍狗,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发生什么,没事享受生活,有事直接发疯。
随后将两个王半壁一丢,夏侯甩了甩手,回头往远处的剑宫望去。
这剑宫在大夏也有近百年了,今日一战,也只有部分弟子随王家那些想看出战,很大一部分人御剑驻足观望,一如那些停在湖畔的散修们一样。
即便是在这剑宫之内,似乎除了王家自己那些个弟子和长老,也没其他人出来帮衬一下。
护国八宗,其它七个呢?
被蛇精抓走了?
这王家人缘也太差了。
无趣!
夏侯感觉自己丢失了一大波属性。
不过不要紧,剑宫内王家还剩下些人。
那王定域人品看起来倒是不错,身后还有一位大儒,就是不知道他会如何选择。
灭族之仇不知道他会不会报。
希望到时候别让他失望!
心念急转间,从剑宫里跃动的剑光已至身前,他也听到了来人口中的叱咤,:
“好你个妖魔,不知死活,盗走王家至尊骨,竟然还敢在大夏境内撒野。”
王琢眼中冷漠,对夏侯抬剑便刺。
湖畔外的那些散修看不清剑阵内的情况,但作为王家的家主,他对于自家剑阵自然了解,所以对里面的情况一清二楚。
本就是为了囚禁控制夏侯组成的剑阵,然后想要取他身上那所谓的“至尊骨”来着,却却不料作茧自缚了。
他最后那一瞬展现了妖魔一样的凶相,直接吞了几个长老的魂魄,甚至连带着王家的宗老一起。
念头急转,他已经为自己对夏侯出手,以及后续找到了合适的借口。
毕竟这夏侯露了妖魔一般的凶相,加上之前那出言帮他说话的妖类,他这身份算是坐实了。
至于对方究竟是不是真的妖魔,他不在乎。
况且,他在自己出手之时,就已经将夏侯身上有“至尊骨”的消息用灵符传了出去。
只有将夏侯定性为妖魔,那么他的出发点才会名正言顺,就算他自己死了,也会有利益驱使的人去找这夏侯麻烦。
真不真没关系。
但只要有人相信,再有人对他身上琉璃的状态怀疑就行。
“真是无耻。”
湖畔上的散修听见了他这一声叱咤,很多人眉头一皱。
一些人有些意动,一些人戒备,还有一些人若有所思,其中自然有王家的拥趸,也有仇人。
“这夏侯真是妖魔么?”
有人不禁在心里想,同时目光暗自瞥向之前帮夏侯说话的那个娇小的身影。
夏侯还真没想到眼前这人这么会扣帽子。
妖魔!
我?
算了,懒得解释。
他懒得跟来人废话,直接握掌攥成拳头。
雷霆缠绕,握拳出拳,只不过一瞬间的事情。
一拳轰出,雷霆炸裂恢宏。
作为王家家主,大夏当朝的兵部尚书,王琢能够成为家主,自然是有些实力和底蕴的。
作为世家门阀,王家本身走的就是所谓“势”的路子,利用王朝龙脉气运壮大自身,借以用来修行,气运壮,则实力越强,相辅相成。
半壁,定域,这两个词,本身就是大儒颉字,藏有气运,含其特殊的意义。
大夏龙脉稳固,江山永固,那么他王家就运势源远流长。
即便不稳固了,换一个再借势就行了。
不同的是王半壁用剑,王定域修儒,有人从商来获取势,各有各法。
而他自己身为兵部尚书,修行的是兵家杀伐加剑术,借用的兵家之势。
“妖魔,给我死来!”
眸光中带着杀气,手中长剑挥动,王琢身上凝聚出兵家杀伐之气,朝着夏侯正斩落下来。
作为兵部尚书,他是带领过军队的,也杀戮过异族和妖魔,同时也真正的经历过沙场血战,也是王家能够壮大不可缺少的重要因素。
而兵家杀伐,走的便是朴实搏杀的道路,舍身搏命,每每皆是杀招。
“咦?!”
夏侯正有些惊讶。
他发现这来袭杀自己的中年人有几分胆气与杀伐。
拳剑相交,仿佛身在沙场。
对方的剑道路数,似乎熔炼了兵家的兵煞之气,一剑而来,带着杀伐神威,如同千军万马厮杀烈战,汹涌而出的煞气蔓延,震慑心魄
“以武入道的兵家……”
有红色的属性光团自中年人身上落下,上面标注着一个“兵”字,他瞬间了然于胸。
夏侯正看在眼中,已然清楚了这名武将男子的修行路数。
他收回手,轻轻的转了转手腕,刹那之间,踏地飞奔,拾取了这团兵家杀伐之气的同时,对着中年人再挥出一拳。
这一拳不再带有雷霆,而是带着中年人所了解的兵家的杀伐之气。
千军万马齐齐而动,就如大江决堤般磅礴恢宏……
“既然你是兵家,我恰好也会一点兵家的杀伐之术……”
你的技能真好用,我用起来效果比你还好!
夏侯真是爱死了这捡属性的金手指了!
眼见对方使出了和自己一样的路数,王琢心中大骇。
瞬息间,经历过多番生死磨砺,才在接近天命之年有了如此修为的他脸色一白,只觉得浑身汗毛树立,如同后颈贴了刀锋,头皮都隐隐有些发麻。
然后,他便陷身在那磅礴无尽的喊杀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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