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镇远将军?”福公公出言试探。

师衡面露难色,若是将这外姓的镇远将军放了进来,外面的那个姓叶的再吵着要进来恐怕就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了。

“我与镇远将军之子早有婚约,将军一家迟早是一家人,这祠堂,自然也是进得。”

师鸢走出来,霸气回话。她能看出来,今日来的这两位都是来帮她的。

白熠看着师鸢,目光灼灼,对师鸢刚才说的话很满意。

“既然郡主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便进去吧。”

福公公自然是不管师衡的意见,他的本意就是要让白将军与其一家一起进这祠堂。

一行人进了祠堂,白熠硬是要挨着师鸢站,腻腻歪歪地跟她咬耳朵说悄悄话,搞得站在师鸢另一侧的师砚宁眯起了眼睛。

这人不但任人唯亲没有边界感,而且还分不清场合,这种场合是能让他叙旧的地方吗?

于是,师砚宁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人,他很讨厌,从魂魄深处带出来分讨厌。

所有人站定后,目光都看向福公公,他不发话,这些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福公公被看得有些尴尬,伸手理了理衣服领子。

“都看着咱家干嘛?刚才到哪了,继续啊。”

师衡扫了一眼福公公,发现他看着拂尘好像真就一点不在意分样子,就继续了他的表演。

“鸢儿,二叔和二婶搬来侯府之后也好对你们姐弟有个照应。二叔能养到你嫁出去,砚宁出去自立家室。”

听到照应时,福公公还在点头,以为这个长辈放心不下侄女侄子,是个好人。

直到听到让师砚宁出去自立家室,福公公的浓密的眉毛差点拧成一股绳。

“慢着,侯府不就是该世子继承吗?为何还要出去自立家业?”福公公质问道。

白家人一副就是来给未来儿媳妇的样子站在师鸢身后,白叙更是一副敢欺负师鸢就撕了师衡的表情。

辛夫人则是一脸平静看着师衡,看他如何能说出所以然来。

“砚宁是大哥,侯爷死后才被带回来的,血统存疑,自然是无法继承家业的。”师衡又拿出了他那一套说辞。

“噢,原来如此,咱家明白了。”

福公公看着师砚宁的脸,也难怪长得与那位主子如此相象,原来那位是想在这侯府养精蓄锐,静待时机。

刚刚那个手势,他以经怀疑了他的身份。

现在经由师衡这么一说,更加确信了眼前的这位新寻回的侯府世子,正是之前宫外祭祀时遇刺走失的那位主子。

“公公通情达理,明白就好。”

师衡欣喜若狂,正要露出得意的表情,却被福公公一声怒喝给吓得险些没站稳。

“咱家明白!你就是个打秋风来恬不知耻抢两个孩子家产的!”

他没想到福公公居然转变那么快,险些脸上就挂不住了。

“对啊,就没听过要侯府之子自己证明自己是侯府之子的,那我问你,你能证明你爹是你爹吗?”

白熠随即补刀冷笑,师砚宁转头看向他。

没想到这个张狂的居然也有如此正义的一面,对他与生俱来的厌恶甚至都少了几分了。

师衡被噎住,他确实不能证明他爹是他爹,毕竟他爹已经死很久了。而师砚宁的爹刚死,也不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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