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娇唠唠叨叨,叮嘱弟弟许多事。
谢弛一一记下。
“我知道了,姐。你自己也要小心。”
虽然有娘在姐姐不可能会被奶卖掉,但谢弛还是有些不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嗯嗯,放心去吧。”
悄悄告别弟弟。
家中一片惨淡。
他们家和村里人关系一般,来围观的大多是些看热闹的人。只有少数一两个心肠好的婶子,留下来帮忙收拾乱成一片的院子。
“他婶儿,你们家大蛋这是惹了什么事,怎么都找到家里来了?”有人问。
“没什么。”
她奶爱面子,才不会把这种丢人的事到处宣扬。
黑着脸说了句没事。
“那几个打手真可怕,不会是赌场的人吧?听说城里的人最喜欢去赌场,以为可以赚大银子,结果一进去就会输的倾家荡产。”
“才不是!!”
大伯娘尖声反驳。
她有些崩溃,衣裳乱了,头发也散开几缕,“我家章儿最端方不过,怎么会去赌场?他不过是太过心善被人骗了银子!”
大伯娘哭天喊地。
她许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对着众人哭诉,“他们就是故意的!看我家章儿书读得好,就设局害他!让他没办法参加下个月的院试!”
“我可怜的章儿啊!”
“你要真出了什么事,你要娘可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
转头培养小的呗。
反正大伯家的选择多,无论是大堂兄的两个儿子还是四堂兄,不都比心高气傲又虚荣的大堂兄好?
谢灵娇在心里嘀咕。
待帮忙打扫的婶子回家,天已黑尽。
谢灵娇出了门,被她娘捉住拍了下胳膊,小声斥责,“你还知道回来!”
“我跟他们说你病了不舒服,小弛也是。一会别露馅,听到没有?”
“哦。”
谢灵娇听了话立马换上一副虚虚弱弱的模样,还咳嗽两声,“娘,大堂兄究竟闯了什么祸?”
这个事儿向梨花也是才知道。
她冷哼一声。
“你奶最心疼的大蛋,没银子还出去装阔请人吃饭,结果银两不够就借了印子钱!”她是气狠了,还呸了一声,“怪不得这些日子总找家里要钱,原是兜不住让放贷的找家里来了!”
“我就说你大堂兄不是什么好货色。就这么看着家里为他吃苦受累,还嫌弃给的银两不够多,让他在书院里没脸!”
“我呸!好处全让他占了,还嫌!”
想到家里这些日子喝的清水粥。
向梨花简直火冒三丈。
见大房一家还在安慰挨了打的祸头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三两步进了屋,“还问他疼不疼?大嫂,我看你是这些日子吃得太好眼睛瞎了吧?”
“他成天在书院吃饱穿暖有什么可疼的?为了让他读书,家里过的这都是些啥日子,啊?”
“惹了这么大的祸还心疼他,大嫂你可真是又慈又善啊!”
她娘阴阳怪气是有一手的。
大伯娘嗓门没她大。
又哭了一下午,嗓子都快哑了。
“向梨花!”骂不过,干脆扑过来撕扯她娘,“你这个黑心肝的,居然敢骂我家章儿!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听说她大伯娘自嫁过来就装身子弱,躲懒。
地里的活全推给二伯和伯娘。
吵架不行,打架也没什么力气。
刚扑过来就被她娘抓住胳膊,另一只手抽打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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