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瞧着手中这物,入手温润,只见白白绿绿,宛如一个环形坠子,只是没有挂链,忽然想起自己从心月湖那散修身上得了一个类似的玉坠,叫做【灵祇挂坠】,却是一件凝元期阵法灵器。
只可惜自己之前按照《天皞道启常说经疏》里面的阵启口诀试过,竟然毫无作用,没有效果。
不觉心有所感,当下将【灵犀碧落】收起,拿出那枚【灵祇挂坠】,摊在手心,问道:
“宗正,我得了一件阵法灵器,却无法启动,宗正见多识广,不知道可否见过此类似的灵器?”
丁福生一见这玉坠,登时动容,起身拿过去瞧了片刻,奇道:
“这是我三昧山丁家制作的【灵祇挂坠】,其中暗含丁家独门术法,口诀和其它的【灵祇挂坠】大相径庭,有独到之处。”
“这件灵器法阵之前貌似破损了一次,不过还能使用两次,不知道伯阳从何处得来?难道是我那侄子所赠?他没传授你阵启口诀吗?”
“什么?”
许伯阳心里一惊,却不敢出口相问,一时间起了波澜,这心月湖散修屠杀芦苇村村民之事,怎地又扯到丁家去。
想想又忽觉不对,那晚这林怀胜贸然出现,有重大嫌疑,此人之前收了宋长宁的好处,也不知道收了什么,会不会就是这枚丁家的玉佩?
那三个散修难道是林家子弟?
到了此时此刻,许伯阳终于明白了杀死陈家老母的人是谁,还果真是林怀胜!
丁福生眼见许伯阳没有回应,面带愠色,也没多想,还只道是自家侄子来去匆匆,忘记留下口诀,亦或是丁地魁留下的遗物,落到了他的手上,再加上本身没那么多心眼,当下温言道:“无妨,这口诀我知晓,我传与你。”
“多谢宗正。”
许伯阳暗自吸了一口气,耳边听着丁福生传授的口诀,心中却想起那个笑嘻嘻的黑衣汉子,一时间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
只可惜此时已经过去三年多,也不知道陈抱冲出关没有,日后若有缘碰上,当要告知他此事!
可为何漆扶灵非要说那三个是散修?难道是林怀胜请来的散修?如此,多半是了。
许伯阳越想越是恼怒,一时间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可眼下自己区区凝元六层,又怎斗得过筑基道士,看来此恨只能埋藏在心里,日后筑下仙基,再来计较。
思绪回转,屏息凝神,又关注起目前之事来,问道:
“丁宗正,你莫嫌我啰嗦,这护送灵犀子之事,正如同我们之前走镖贩货,丑话都要说在前面,凡事都可能会有差池,万一这文家没有灵犀子,或是他家突然反悔,亦或坐地涨价,到时候我该如何处理?”
丁福生叹道:“这还真没办法,这本就是求人之事,刀柄在他手上,若是真的谈不拢,那只能另想它法了,但愿莫要出现此等情况。”
说罢又低声叮嘱起来:
“伯阳,你此去还需低调,与文家私下交易即可,不能大张旗鼓,最好能掩人耳目,毕竟文家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半路上其他家生个什么事,也说不准。”
“如今你已凝元六层,有了灵识,已经可以借助法器飞行,但带着两个孩子高空飞行,只怕还是多有不便,最好还是走陆路来得稳妥些,高来高去,也容易被其他家修士发觉,徒增风险。”
“此外,文家接头的人叫文再闲,是文家的少主,届时你到了寒光镇的寒山,直接去一处叫做‘寒山别院’的地方找他就行。”
“嗯嗯,我也正有此意。”
许伯阳点头道,“不若我就从风青镖行拉一只镖队,采买一些货物前去寒光镇,以镖队做掩护,一只凡人商队,只怕不易引起修士的注意。”
“如此甚好。”
丁福生十分满意许伯阳这个主意,此去寒光镇一个多月时间,来回最多三个月,时间倒也还早,小心驶得万年船,安安稳稳回来便行,眼看所托之事万全,当下站起身来,准备告辞,忽然又想来了一事,顿了一下,自顾自笑着说道,
“对了,瞧我这记性,正事差点给忘了。”
说着从袖中又取出一物,却是一本巴掌大小的金色文牒,递了过来,
“你出门在外少不得会碰到修士,这是你仙宗族属的身份文牒,我那侄子之前早已吩咐我为你办妥,只是一直在我清宁湾放着,你此次出去若遇上仙宗前辈盘查,当出示此文牒即可,切莫与之产生冲突。”
“盘查?”
许伯阳只手拿了过来,打开一瞧,果然写着自己的籍贯,身份则是“丁家”,后面则小小地写着“客卿”二字。
“还真是丁家把我抄录进去了!”
许伯阳瞧着这一份金黄色的仙宗族属文牒,这材质非木非纸,不知道是何物所做,只怕也是一件小灵器,当下不再多说,就收入了储物袋中。
“此外这是此去购买灵犀子的郁青,共计二十枚,你小心收好了,另外还有一百枚灵石,算是你此去的报酬。”
丁福生从储物袋中点出灵石交给许伯阳。
“一百灵石,看来这丁福生比丁天石大方多了。”
许伯阳展颜一笑,他辛辛苦苦采三个月【春风沂水】才得五十灵石,如今就这么走一趟就有一百灵石,这足见清宁湾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当下也不墨迹,直接收了。
“伯阳,那我就在清宁湾静候佳音,不知道你打算多久出发?”丁福生起身双手抱拳,准备告辞。
“最快也得三日之后吧,我还需收拾打整一下。”
许伯阳站了起来,抱拳拱手。
他今日又得两百灵石,既然要出门,寻思还得再去鬼市一趟,采买一些丹药为宜。
“好!”丁福生道,“你此去一切小心!我先走一步,等你好消息!”
“好!丁宗正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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