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示意太监上前检查,确认令牌的确是吴守备的那块儿后,方开口道:“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是朕能拿出来的,皆如你愿!”
“陛下允臣女想想。”
陆知鸢低头,一副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的模样。
谢屿白,马都尉,皇上以及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太监都有些紧张。他们怕陆知鸢提出一些令皇上为难的赏赐。届时,赏与不赏,都会惹皇上不高兴。
“陛下,臣女想到了,臣女想要御膳房的厨子给臣女做一大桌子好吃的菜。”陆知鸢的眼睛亮亮的:“臣女想吃肉,各种各样的肉,吃不完的臣女还想带回家。”
“你问朕讨的赏赐是御膳?是一大桌子菜?”
“不是一大桌子菜,是一大桌子好吃的御膳,有肉的那种。”陆知鸢露出几分馋相来,摸了摸自个儿的肚子:“不瞒陛下,臣女饿了。”
话落,肚子很配合的咕噜一声。
皇上乐了,命人在宫中备下宴席,特别叮嘱,一定要肉很多的。
“除了御膳还想要什么?朕那库房里可有不少宝物?或者,你也可以向朕提出给你的父亲升官加爵,给你们侯府封赏。”
陆知鸢摇头:“陛下库房里的宝物都是陛下的,就算您赏赐给臣女,臣女也只能搬回侯府的库房里藏着。卖又卖不掉,吃又吃不了,臣女要它干嘛?万一被人碰了,摔了,臣女还要掉脑袋。”
陆知鸢一脸真诚地掰着指头数:“臣女的父亲已经是侯爷了,且他不像臣女的舅舅那般有本事。不善经商,把祖父给他的铺子都整没了。不善处理政务,在渭南十年,没做出一点政绩。不善人脉,侯府落魄时,连一文钱都借不到。就他这个样子,能享五品俸禄就已是难得,臣女焉敢向陛下要求别的。”
皇上忍着笑:“那可是你的父亲,你就是这般看他的?”
陆知鸢摇头:“不是臣女这般看他的,是旁人这般看他的,臣女只是觉得他们说的很对,臣女的父亲就是这样的。”
“铺子没了,没有政绩,不善人脉……”皇上抚着胡须:“倒也是实话!那你想不想为你的舅舅们讨个封赏?”
陆知鸢看了眼二舅舅摇头:“他们的封赏他们自己会讨!舅舅是长辈,鸢儿是晚辈,哪有晚辈给长辈讨封的道理。”
谢屿白拱手:“鸢儿说得对,的确没有晚辈给长辈讨封的道理,况且臣做的都是臣应该做的,万不敢向皇上讨赏。”
皇上大喜,拍桌而起:“不愧是你们谢家的孩子,跟你们这些谢家人一样,都怕朕给赏赐。咋地?是嫌朕的那些赏赐烫手?罢了罢了,折腾一夜,朕也饿了。谢爱卿,马爱卿,还有鸢儿,你们随朕一同赴宴。”
陆知鸢跟在身后,故意大声道:“吃不完的菜可以让臣女带回去吗?臣女想让祖母,父亲,母亲也都尝一尝。”
皇上大手一挥,准了。
趁皇上不备,马都尉凑到陆知鸢跟前,小声道:“小姐真正想要的赏赐不是这个吧?”
的确不是!她想要问皇上讨的是封和离书!不讨,是因为她的这个身份不合适。她是侯府嫡女,却想要母亲与父亲和离,且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难免让皇上生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离的事情稍后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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