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掌柜嘴角一沉:“刘某绝无此意,只是大师说刘某与铺子里的某样东西犯冲,只需将其找到拿出即可。烦请陆掌柜行个方便,若有动到了什么不改动的地方,刘某照价赔偿。”
陆掌柜眉眼微冷,赔偿?
这是赔偿的事儿吗?意图谋害小姐,没把他打死都算轻的。
“刘掌柜这是非要给咱们铺子泼脏水啊。众所周知,这间铺子原是平南侯府的产业,已在此处经营了三代,直到传到现任侯爷手上,被他送给了不善经营的远房亲戚致使铺子里的生意一落千丈,关门大吉。前些日子,我的新主家买下了这间铺子。她对京城里的买卖不熟,见我还算老实可靠将我请了回来。这铺子,除了地皮和这楼体外,能拆的都拆了,能换的都换了。不知刘掌柜说的那样与您犯冲的东西是什么?是我铺子里请回来的木匠师傅,还是从东市上新购的木料和石料。”
“这——”刘掌柜脸色铁青,拳头都捏的死紧。
“既然没什么,陆掌柜让刘某的人进去看一下又有何妨?”
“何妨?刘掌柜这是在跟我装糊涂呢?”陆掌柜撇嘴笑:“凡是在这条街上做买卖的谁不知道你刘掌柜跟陆家是死对头。是,这铺子是换主家了,但架不住你刘掌柜恨屋及乌啊。新主家看中我,我可不敢去冒这个险。”
围观者议论纷纷,声音传到楼上,陆知鸢支起耳朵听热闹。
江太医接过下人递来的纸条,反复看了几遍后将它搁在了桌上:“你母亲在临县遇到了麻烦,事关死人,鸢儿你或许比我更为擅长。”
陆知鸢拿起纸条看了看。
“死后诈尸,还把那个地方抠烂了,这陆管事莫不是有什么怪癖?”陆知鸢抖着纸条,想啊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江太医,考考你呗。”
“鸢儿要给我出题?是出活人的题还是死人的题。”
“活人死人都适用。”陆知鸢将纸条卷成一团:“若是江太医你想在身上藏一样东西,你觉得藏在哪里更不容易被人发现?”
江太医抚了抚心口,摸了摸腰带,看了看袖笼,最后指了指头顶:“若是精巧些的东西可以藏在头发里,若是大一些的,薄的,例如银票之类的可以藏在鞋子里。”
“江太医是个会藏私房钱的。”陆知鸢眯着眼睛笑:“若是钥匙一类的东西呢?就这么大的钥匙。”
“这么大的钥匙?”江太医摸了摸腰带:“那就只能藏在腰封里了。不,不能藏在腰封里,若是赶上搜查的,一摸就摸出来了。”
“有个地方,是摸不出来的。”陆知鸢掐着指尖儿。
江太医好奇道:“哪个地方能藏下那么大的一把钥匙还不被人发现?”
“就是——”陆知鸢歪着头捻了捻纸团儿:“就是那个地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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