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逐渐暴躁的敲门声惊走了鸣晨的麻雀,魏玄最后一点耐心被磨灭,黑着脸直接踹门而入。

一件外袍迎面甩来,遮蔽了他的视线,但异于常人的敏锐,还是让魏玄清晰地捕捉到了那活色生香的一幕。

她背对着他,凌乱的乌发随意地散在身后,衣领滑落,露出了皙白莹润的雪背。玉骨生香,媚色天成,就连那横在肩背上的几道伤口,也添了一丝破碎的风情。

魏玄扯下了盖着他脑袋的衣袍,不知是憋的还是羞的,脸颊泛着浅浅的红,眼神中却带着几分愠怒。

“你做什么?”他气急败坏地质问。

扶姜把衣领拉了上去,挡住了不曾见光的春色,才慢条斯理开口道:“再有下次,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魏玄冷笑,“你以为我稀罕看?一个大老爷们,生得比女子还细嫩,你也不嫌丢人!”

扶姜也不生气,“你连我都打不过,岂不是比女子还不如?”

“明明是你使阴招,若是真刀真枪,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兵不厌诈。”扶姜拖着懒散的调子,“小魏啊,你还是太年轻。”

魏玄不服,“我比你大多了!”

扶姜微不可闻地哼一声,那可不一定。

二人吵吵闹闹地出了秦府,没料到冤家路窄,迎面正好撞见了秦淮。

今日开朝,身着官服的秦淮没了昨日的狼狈模样,俊朗的面容略显苍白,凝视着扶姜的眼神如结了冰霜的刀刃,透射出凛冽的寒芒。

扶姜坦坦荡荡地迎着他的视线。

初秋的晨风带着一丝凉意,少年单薄瘦弱的身躯笔直修长,清透的瞳孔映着温柔的秋光,光晕之下却是黑暗的漩涡,漩涡中腥风血雨,暗潮翻涌,仿佛看一眼,便控制不住地沦陷。

秦淮从失神中猛然醒来,再看去,扶姜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甚至带了几分关切。

“听说秦大公子中了毒,可好些了?”

秦淮脸色极差,紧握的拳头青筋毕露,满腹脏话险些脱口而出,又不知顾及什么,只能生生忍了下来。

他牙根紧咬,一字一句道:“殿下的关心,我收下了,他日……必当加倍奉还!”

扶姜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秦淮身后的大理寺侍卫,谦虚道:“大公子客气了,若论关心,我哪比得上顾大人?听说他还派了两名大理寺的高手随身保护大公子,相信有他们在,秦大公子也能高枕无忧了。”

被称作高手的两名侍卫略微有些不自在,冲着扶姜拱手作揖,才一头雾水地跟着气冲冲的秦淮离开。

魏玄不解:“你这么刺激他,就不怕把他惹急了,跟你鱼死网破?”

扶姜眸色幽深,“我等着呢。”

若是秦淮跟钟离越那厮一般小心谨慎,忍辱负重,她反倒要头疼一番。

坐上了前往谢府的马车,扶姜临走前给魏玄派了个莫名其妙的任务。

“去城东望江亭上挂一块红绸,若有人去摘,便带他来见我。”

国殇既过,秦淮拖着病体赶去上朝,扶姜也不得不前往谢府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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