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冷的太平间内,二郎神和怨魂张的对抗如同两股巨浪相撞,掀起无数狂风。
朱邪紧握着手中的护符,冷静地观察着周遭。
身旁的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亡灵的哭诉与无尽的怨愤。
就在这时,朱邪发现太平间的一个角落有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走近,发现在一堆堆积的杂物中,有一本破旧的病历本,书页泛黄,字迹模糊却仍可辨清。
翻阅之间,朱邪的眉头越蹙越紧,这本笔记记载着怨魂张的生前遭遇——那是一段因误诊而引发的悲剧。
怨魂张曾是一个极具前途的患者,但由于医院某位医生的严重失误,竟使他命丧黄泉,其死亡竟是如此的不公和无奈。
想到这,朱邪的心底升起一股无名愤怒,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动情的时候。
他蹲在地上,利用一丝微光继续分析着周围的线索。
忽然,他的视线锁定在墙角的一片散落的药瓶,其中一个瓶子上赫然标记着剧毒的标志,仿佛在宣告着危险的真相。
随着思绪如电般极速运转,朱邪猛然惊觉,原来这一切的混乱竟是陈医生一手策划。
为了掩盖当年的医疗事故,陈医生不仅下毒于知情者,更是利用怨魂张制造混乱,以图瞒天过海。
朱邪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明白自己必须将这个阴谋公诸于众。
就在他回过神来之时,二郎神那浑身莹莹闪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只见他已将怨魂张死死压制住,神情间带着些许疲惫,却依旧坚定不移。
似乎感知到了朱邪的发现,二郎神微微颔首,仿佛在说:“真相昭然,邪祟自灭。”
朱邪握紧了手中的病历本和药瓶,意识到自己已掌握了揭穿一切的关键证据。
他将手中的物品藏于怀中,徐徐站起,目光越过尘土飞扬之地,坚定地与二郎神对视,仿佛无声之间已达成某种默契。
二郎神轻声道:“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此刻,太平间外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愈发清晰。
朱邪知道,医院里所有忐忑不安的等待,需要他带去最终的答案。
没有多余的言语,他将视线投向门后的黑暗,那是一条充满未知的路途,却也是揭开谜底的方向。
而朱邪,则毅然步向前,准备迎接随之而来的重重命运转折。
朱邪推开太平间的门,手持泛黄的病历和毒药瓶,二郎神紧随其后,手中束缚着已然平静的怨魂张。
刺鼻的消毒水味和众人紧张的呼吸声瞬间涌入。
李院长脸色煞白,颤抖着指着朱邪和怨魂张,语无伦次:“你…你…这…”
“李院长,真相大白了。”朱邪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如同在宣判最终的审判。
他将病历和药瓶高举过头,昏暗的灯光照射下,每一页泛黄的纸张,每一个沾染着剧毒的瓶身,都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陈医生的罪行。
孙护士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望着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陈医生。
陈医生则脸色惨白,汗珠顺着鬓角滑落,眼神闪烁,试图寻找一丝逃脱的机会。
他强装镇定,声音颤抖:“朱邪,你…你在胡说什么?这…这都是假的!”
“假?陈医生,你当年误诊害死张先生,如今又为了掩盖真相,不惜下毒杀人,甚至利用怨魂制造混乱,这些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朱邪的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像尖刀般刺入陈医生的心脏。
陈医生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口中喃喃自语:“我…我只是…我不想…”
众人哗然,不敢相信平日里受人尊敬的医生竟是如此的蛇蝎心肠。
孙护士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她一直敬重陈医生的医术,如今却发现自己被蒙蔽了这么久。
朱邪看向二郎神,轻轻点头。
二郎神会意,手中金光一闪,怨魂张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随着怨魂的超度,医院里压抑的氛围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平静。
李院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走到朱邪面前,复杂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敬佩和感激:“朱同学,谢谢你,你拯救了我们医院。”
朱邪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转身看向窗外,夜幕已经降临,城市的灯光闪烁,仿佛在庆祝这场危机的结束。
突然,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医院短暂的宁静。
朱邪的目光落在闪烁的警灯上,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该来的,总会来……”
警车停在医院门口,刺眼的红蓝灯光交替闪烁,将医院的白色墙壁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两名警察走到太平间门口,亮出证件,不由分说地将瘫软在地的陈医生铐了起来。
陈医生像一只困兽般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咒骂着朱邪:“你个小杂种!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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