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姆....嗯嗯!”

紫文漪见宁树哥哥在偷偷看她,疯狂眨着眼睛暗示着或许她自己也不确定的东西。

因为比起呆呆的发现宁树哥哥在看她,不如做出这样好似有别的意义的动作。

毕竟她现在脑子已经因为今天听的东西太多而听迷糊了。

如果不转移一下注意,她感觉自己脑袋上的丸子非得开花结果不成。

至于结出什么,她也不知道。

不对,或许.....能结出个小宁树哥哥在脑袋上?

那样小宁树哥哥就能天天在脑袋上陪她说话了......小宁树哥哥会说些什么呢?

“嘿嘿嘿......”

“不好,笑出声了。”

紫文漪赶忙捂住了嘴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继续对着眼神有些古怪的宁树哥哥眨眼。

见紫文漪这副模样,宁树稍稍放下了心。

他还以为漪儿就这样在旁边听着,会因为这些东西太过复杂的原因听出问题来。

结果现在看起来,似乎还行,还有心情笑。

除了好像傻了一点点,做起了可能类似白日梦之类的东西外,并无什么大碍。

知晓道爷要提点他什么的宁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道爷,我仍是当日那一问。”

“我究竟该怨谁?”

这一次的乔似道并未再遮掩,而是直接盯着宁树的眼睛问道:“小公子,既然你已经认为人若为恶该死。”

“那若是抛去你与小姑娘的承诺外,她于你而言又是什么?”

“仍是三岁孩子。”

宁树坦然道。

“那小公子觉得当时那群人的动作算什么?”

这一次,宁树放缓了语速,尝试脱离其中,不确定的说道:“诱拐小孩?”

乔似道微微颔首,双目隐隐锐利起来:“那小公子可知,曦国律法,这种诱拐小孩都按什么罪定吗?”

宁树沉默了,他好像知道了其中主次,可却不知道曦国律法对于这种究竟是如何惩罚的。

“道爷,我....不知,这究竟如何惩罚?”

最终只能坦然承认不知的宁树小心的询问着道爷。

不知为什么.....他隐隐有些担心,本能的他感觉自己会听见骇然惊恐的话。

乔似道转过身,背对着宁树,双袖向后甩去。

“满门抄斩!”

原地,感觉脚下一软的宁树被察觉到不对劲的紫文漪扶住了身子。

“宁树哥哥,你怎么了?别吓漪儿啊。”

可宁树只是呆呆的望向天空那刺眼的阳光:“可若是满门抄斩,那涉及到的.....人。”

宁树陷入了沉默之中,直到此时他才想明白。

自己必须怨那时那里的所有人。

即便有人被迫,有着自己必须的理由。

可事实总是胜过雄辩的。

有时候心里想的不重要,做的才重要。

而那些人也真真正正的做出了这种与人牙子无异的行为,若是只因为涉及的人过多而不去怨。

那么他宁树就是愧对自己的心。

只是个惧势的笑话。

如果说怨与不怨皆在自己的心中,那他将选择怨。

为此他需要做的是以剑相问,以血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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