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宁树觉得有些问题不用深究,比如漪儿为什么会被这般特殊对待之类的。

但关于为什么这群家伙要这么多此一举,他必须要知道的。

宁树看向了身前的乔似道,想了想决定问道:“道爷,我有一惑。”

乔似道并未回头,只是轻轻颔首:“公子但说无妨,这一路公子没问,老道还以为公子真的什么也不关心。”

“道爷其实还真没说错,除了漪儿的安危以及现状外,其他身份纠葛之类的我确实不怎么关心。”

“我是看着漪儿长到现在这般模样的,而那些附带的东西有曾如我一般照顾她吗?”

乔似道听闻,先是一顿随后轻笑了两声:“公子说的倒是不错,那些附带的东西又怎么能比得上切身实际的照顾呢。”

“各位将军,你们谁来替老道为公子解解惑?”

乔似道语气虽然和善,但言语中却存在着不容拒绝的情绪。

众甲士听完纷纷对视起来。

就在宁树以为这群甲士对视对傻了时,中间的一名国字脸,身体像熊一样壮的甲士站了出来。

而其余甲士见状或是松了口气,或是继续保持沉默。

但无一例外的没人站出来反驳。

“道长,我们也只是按规矩办事,并不想多生事端。”

“这件事已经拖了三年,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国字脸甲士仅仅数步,便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来到宁树两人面前。

而国字脸甲士近前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对着乔似道鞠了一躬。

可乔似道却像没看到般,继续说道:“将军啊,这件事已经定下了,还请先替公子解惑吧。”

“老道自己说的话,怕不小心搞错问题,说出点别的东西。”

一瞬间,国字脸甲士脸色阴沉了下去。

随后又立马回归平常,踏着吭哧作响的步伐来到宁树面前。

“不知小公子想问点什么?”

看着对他抱拳行礼的甲士,宁树也回敬了一番。

只是三岁的宁树学着甲士行礼的模样实在太过于可爱,即便加上那双手的绷带也没办法改变这一点。

所以受了一礼的国字脸甲士脸上顿时好看许多。

他只是听令行事,并不是要如何如何。

甚至于他根本不想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与彻夜灯火的郡城相比,这里可以说毫无乐趣。

宁树看着脸色好上许多的国字脸甲士也是胸中明悟。

除了他年幼的因素外,有时候尊敬更是一种能让人舒服许多的办法。

至于说怨恨参与带走漪儿的甲士?

他并不会随随便便就去恨一人,因为他的恨是刻骨铭心,至死不休的。

若是见一个恨一个,他会忘掉自己真正在意的东西。

而且他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带回漪儿。

她才三岁,不应该遭受那么多东西。

宁树顺着道爷给的称号对着国字脸甲士质问道:“请问将军为什么非要这么多此一举。”

“以将军们的手段,即便强抢漪儿也不是办不到,为什么非要在今日元宵佳节动这种小手段。”

“漪儿她格外期待今天的元宵,甚至于昨日她还在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国字脸甲士面对宁树质问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关键点,还以为宁树是在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公子,我们也是听命行事,烦请你跟道长说一说情,这样我们都好交代。”

宁树叹了口气:“将军,你知道嘛,漪儿她很喜欢装哭,每次装哭我都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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