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地下深处墓穴中,张常容进来后便看到还躺在地上的谢南浔,张常容也不理会而是径直朝着丹炉走去,起火后往丹炉中放入一些珍贵药草,待草药被烧成灰烬后又往其中放入一颗头骨后便把丹炉暂时封闭上了。

“不要装睡了,再不起来的话我不介意帮帮你。”

谢南浔迅速起身后退远离了张常容几步,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你到底是谁!”

张常容呵呵笑道:“我还能是谁,我乃道宗正一派门下弟子,乃是正一派百年一遇的天才弟子。”

谢南浔之前在高阳镇遇到过正一派弟子,按当时那位弟子的表现这道宗正一派应该是名门正派,可现如今这位也是自称道宗正一派的弟子,看其语气也不像撒谎,而且这个时候也没必要,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谢南浔反驳道:“我不信,若你真为正一派弟子,你如此行事,你的门派岂能容忍,你就不怕门派的惩戒吗。”

张常容笑得反而更大声了,配合上他癫狂的表情,谢南浔觉得此人简直就是个疯子。

“有谁会知道是我做的,就算查起,人们也只会以为是水鬼吃人,这种事情之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况且我马上就会成为真正的金丹修士,到时候我就是斩杀水鬼的英雄,人们只会称赞我,而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南浔心中一凛,立刻反应了过来,原来那妖物名为水鬼,看样子这一切都是张常容搞的鬼。还有什么叫真正的金丹修士,之前被剜心的新娘和现在燃烧着的丹炉,他要炼丹,他想靠药物冲击金丹,还是用女子的心脏为引,此等阴毒狠辣的炼丹之法绝不可能出自他所在的门派。

谢南浔瘫软地坐在地上,双眼中泪水不停地在打转,谢南浔看向张常容,缓缓的开口说道,声音凄凉悲苦,惹人怜爱。

“不知张道友可否在我死前为小女子解个惑,也算是让小女子我死得瞑目。”

张常容看着谢南浔这副小女子家的柔弱姿态,当真是让人惋惜,不过却依旧无法让自己改变心意。

“既如此,我就大发善心的告诉你吧,也愿你来世投个好胎。”

“我原本乃是道宗正一派最杰出的一批弟子,被师门誉为百年一遇的天才,我入门仅仅不到十年便三阶圆满,是当代弟子中最有望冲击金丹的人,可惜天不随人愿,我在宗门内整整五十年都未能结成金丹,在这期间各种嘲笑谩骂,呵呵,于是我于十几年前离开宗门,接取了这个看守回乐村的任务。这十几年内我也尝试过,但都失败了,后来我都已经放弃了,可一年前我意外发现了这处墓穴,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啊,我发现这里面残留的功法和丹方,乃是鬼宗一位前辈高人所留,其中最主要的乃是阴魂血丹,此丹可助人结成血丹,但需要有一女子的心脏做药引,并且血丹数量越多结丹后修为越高。哼,纵使鬼道又如何,只要可以结丹我都要一试。好了,该送你上路了,放心,我会好好享用你的心脏的。”

张常容朝着谢南浔缓缓走来,谢南浔在心里焦急的呼喊着仙人,可是仙人依旧不为所动。

“砰!”一声巨响,陈云生打破山石闯了进来,手中还拎着昏迷的水鬼,陈云生将水鬼随意的丢弃在一旁,二话不说直接向张常容奔去,一脚便将张常容踢进山石中,张常容的下半身直接瘫痪被卡在山石中出不来。

张常容吐了吐口中的血水咆哮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来的如此之快,这才不到半个时辰,你也只是刚刚晋升金丹而已,怎么可能这么快便将拥有四阶实力的水鬼制服,自己之前还特意谎报了水鬼的真实实力,这不可能。”

在张常容的幻想中自己只要一个多时辰便可剜心炼丹,到时候自己晋升四阶再加上水鬼的辅助,对付一个刚刚晋升四阶的散修又有何惧。

谢南浔杀人诛心道:“你自诩为百年一遇的天才,可你知陈云生他晋升金丹用了多久,两个月。为被你杀害的王家夫妻陪葬吧。”

“不可能,不可能,就是我宗门老祖也不可能这般快,你撒谎,哈哈哈,你在撒谎。”张常容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还有谁说我杀害了王家夫妻,我只是取了新娘子的心脏,他们二人可不是被我杀的,嘿嘿,不过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我要你们给我陪葬。”

张常容说完便咬舌自尽了,不过在他生机断绝的那一刻,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他的体内爆发,张常容的身体里传来劈里啪啦的声响,顷刻间伤势复原,从山石里走了出来。张常容喃喃自语,这声音彷佛万年的寒冰,让人一听便感觉冰冷刺骨,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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