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窝旁。

众人脸色十分难看。

枯黄的干草中,散乱着许多细碎的榆黄蘑,三个竹篓散乱倒在地上,隐隐还传来一股尿骚味。

有人踩碎了榆黄蘑,还搁上面撒尿!!

王勇脸上青白交加,喝骂道,“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故意恶心老子,别让我逮到了!”

“真是可恶!”刘浩脸色冷若寒冰,

最气的还属吕高峰,他目光通红,嘴里一直念叨,“可恶!可恶!”

李秀芹放话了,什么时候存够30W彩礼,什么时候给他钱花。

论对钱财的渴望,他一点也不比东子弱,

桌上都是廉价品手办,最贵的是阿尼亚自由女神,39.9包邮到家。

他早就想攒齐彩礼,收藏手办,没想到,居然有人要毁坏他的攒钱大计。

吕高峰肺都要气炸了!

他紧紧的攥着柴刀,那气势,来头野猪都能生生劈了!

最痛心疾首的人还属吴东升。

发生这种事儿,他的损失最大,亏了真金白银又亏了财富值。

简直亏到姥姥家了!

但他还是压着情绪,在野猪窝附近转了一圈,榆黄蘑少了一些,具体分量不知。

作案痕迹还在,是俩不同的脚印,鞋码不大,这俩要么瘦、要么小,不符合东北成年男人的大脚丫子。

吴东升恍然,难怪系统不结账,原来是笃定榆黄蘑会出变故么?

这边,王勇怒火中烧:

“定是邬卫良干的!那小子打小不学好,后来又捅了人,连李老疤都不愿意带他,没想咱们的一次好心,他居然恩将仇报!”

“怎么说?”刘浩问道。

王勇没好气道,

“还能怎么说,他上有老下有小,用度紧张,见咱们不带他,怀恨在心,趁机恶心咱们呗!”

一时间大家群情激奋,想让巡视回来的吕建邦拿个主意,

大家想法一致,定要找回场子,赖彪子来了也不好使。

掏赶山人的‘窝子’,这和掏人家的熊仓子有什么区别?

毁人生计,简直就是生死大仇,搁二十年前,这类坏种打死都没人管。

吕建邦默默抽着烟,见大家看过来,他抬手,众人顿时安静,

“这事或许是邬卫良干的,但大家听我说。”

吕建邦声音陡然严肃,“现在是法治社会,咱们不能胡来,没有拿到证据之前,谁也不能找他麻烦......”

听闻吕建邦的话,吴东升眉头微皱,

现场痕迹很清晰,分明是俩人作案,侦察兵出身的吕建邦不会发现不了。

他为啥要这样说?

“等确定是邬卫良干的,再收拾他不迟,现在大家表情收一收,就当没发生这事儿!听懂了吗?”

说道后面,吕建邦声音陡然提高,带着部队命令的语气。

他这番话显然没人买账,哪怕亲儿子都涨红了脸,

常人几块钱都能脸红脖子粗,他们吃这么大亏,怎么咽的下去啊!

吕建邦来到王勇面前,微微皱眉,“你不相信我?”

“相信!我是怕您心软。”王勇抿嘴道,

邬卫良上上有老下有小,本身又赚不到几个钱,吕建邦见他可怜,指不定就放过他了。

“如果真的找到证据,该坐牢坐牢,该赔钱赔钱,绝不心慈手软!”吕建邦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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