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野猪,逃到巨石上是最稳妥的,石头大,野猪拱不动,又上不去,只能干瞪眼。

人站在巨石上,可以从容不迫填装弹药,向野猪开枪,因为野猪伤不到自己,一枪打不死,就继续装填弹药,开第二枪。

葛憧四下一扫,周围除几棵松树外,根本找不到能躲避野猪攻击的有利地形。

逃不能逃,躲又没地方躲,那就硬刚吧!葛憧握铁棍的右手抬了起来。

“幺舅舅,野猪身上哪个地方最致命?”

葛憧做硬刚的准备后,跟何春江了解野猪的弱点。

“野猪前额那一块,是野猪最致命的地方。”

前额头那一块吗?葛憧捏铁棍的手紧了紧。

野猪俯视着下面三人,相距就那么二三十米,何厚峰往左爬移了几步,到了松树底下。接着他已爬上树去。

他选树还是有经验,是两棵树靠得很近,两尺左右,即使野猪拱翻一棵树,可转移到另一棵树上。

见儿子爬到树上去后,何春江稍明显松了口气。

“幺舅舅,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吧?那头野猪为何这半天了不主动攻击我们,却又不肯退走?”

“有两种可能,一是窝里有小猪仔,而只有这一头大猪;二是有两头大野猪,窝里那头是母的,正在生猪仔!”

何春江胸猜测道。

“有没有可能是这头猪在掩护小猪仔撤退,又有没有可能它在等援兵?”葛憧说出了不同的分析。

“还真有可能,爸,如果是真等援兵,我们……要不开枪吧,这么近,是有可能把它击毙的!”

何厚峰已经爬到了树上,没先前那么多顾虑了。

“真打吗?”何春江有了丝动摇。

野猪瘦肉没家猪瘦肉细腻,口感差些,但野猪肥肉和脚比家猪好吃。

野猪因为奔跑,远没家猪肥,野猪猪脚放在柴火上烧皮和毛时,几乎不滴油,但家猪就不同了,出油多,能将柴火越引越旺。

即便自己不吃,也能卖钱,家猪都七毛钱斤,野猪还贵点,就算七毛一斤,跟家猪一个价,上面这一头,两三百斤,要卖百多两百。

这是看得见的钱,何春江本就不想放过,见儿子鼓动说打,自然会动摇。

不然哪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至理人性之言。

“真打吗?可我真没把握!”何春江这样问,就已经心动了。

“打!”

“打!”

何厚峰和葛憧几乎同时喊出。

“那就打吧!”何春江举枪,闭上左眼,右眼紧盯猎枪瞄准器,紧张的三秒后,“砰”地一声枪响。

与想象中的野猪倒地没出现,野猪的一只眼睛被打中,鲜血直冒。

野猪或许是懵逼了,愣了片刻后才“嗷”地一声怒吼,四脚用力,一个俯冲就下来了……

真的够快!

“快躲!”何春江喊时身子一窜,就窜到了一块石头旁。

他早就选好了。

石头不大,只有半人高,这块石头虽说保证不了安全,但肯定会阻碍野猪的攻击。

“葛憧,快躲啊!”何春江躲去石头旁后,看到葛憧还呆立在原地,赶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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