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旻露出满意的笑容,听从凌异的安排,安静的坐在之前的椅子上,

看着凌异拿着打湿的毛巾,避开肩膀处的伤口,认真的帮他擦拭着脸和后背。

祁旻感受着他特意放轻的动作,看着凌异认真的侧脸,回想起之前凌异帮他擦脸上的鼻血时所用的力道,

此时的凌异对比之前,明显多了一份认真和细致。

祁旻的后背和脖颈,很快就被擦拭干净了,凌异拿起病服上衣,就要帮祁旻穿上。

“前面还没擦呢……”

祁旻似是提醒的说道,手臂却配合的抬起,方便凌异的动作。

“前面的伤口还需要包扎,等医生包扎的时候,他会帮您清理的。”

凌异动作不停的,快速给祁旻披上病号服,并回答祁旻的问题。

好吧,凌异都这么说了,祁旻也只能配合的被他搀扶着起身,然后一路虚弱的靠着凌异回到病床上。

整个过程,祁旻都是一副 ‘ 我很虚弱,很需要你的照顾,我没有力气走路的样子。’

让凌异看的是又好气又觉得好笑,感觉祁旻有时候在他面前就像是个……很依赖他的幼雄似的。

以前凌辉耀一两岁的时候,看到他这个雌虫哥哥,也是一副很依赖亲近的模样。

凌异当时对凌辉耀,虽然不算喜欢亲近,但也不至于,会去讨厌一个才一两岁的幼雄。

每每凌辉耀来找他的时候,凌振豪都会将他抱走,并警告自己,

不许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以外的地方,特别是不准凌异靠近,他的雄子凌辉耀。

才七八岁的凌异,对凌振豪所说的话嗤之以鼻,并且反驳的说,凌振豪应该先管好自己的雄子,而不是来警告他这个,连房间都不许出来的雌子。

最后理所当然的,他又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之后随着凌辉耀慢慢的长大,

从四岁左右开始,他就像他的雄父一样,开始以欺负打骂自己雌虫哥哥们为乐。

其中就包括了凌异,终于有一天,六岁的凌辉耀,也开始像他的雄父一样,学会了使用刀具,来让自己更加的开心。

凌异也是在那时,第一次反抗了他,并且还手狠狠的打了凌辉耀一顿,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自己被凌振豪绑起来打了个半死。

但凌异从没后悔过自己当时的反抗,也是从那时起,他才真正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凌异,其意思就是‘一个异常的雌虫。’

凌异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并且觉得这是凌振豪对他做过的,唯一的一件好事。

在遇到祁旻之前,凌异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和一个雄虫待在一起也会感受到,和雌虫待在一起的舒适与尊重。

他之前靠近祁旻时,是抱着高度的警惕和怀疑的,毕竟一开始祁旻对他确实有些太过友善了。

但祁旻所给予他的尊重和平等,正是凌异渴望从这个社会上得到的,不得不说,祁旻的种种表现,真的让他觉得有些上瘾了。

凌异看着面前,任由他安排躺在病床上,一脸乖巧无害的祁旻,心里不由想着,

‘如果祁旻在他的面前,一直是这个样子的话,那自己和这个雄虫,就这么一直生活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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