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虽然火大,但是在朱战面前,他只能尽量克制。这也是为了树立朱战的权威。因此,他把满腔怒火全部发泄在东方艾身上。对于白衡的发怒,东方艾表现的很平静。
待白衡说完,东方艾道:“韩流的确不是旦城的邻居,但他却是旦城这些邻居想要对付的人。在一定程度上讲,韩流的威胁要远远超过旦城。只要我们能善加利用,刺向旦城的矛头便会转移。”
白衡道:“你真是异想天开,和韩流做盟友我们只能死的更快。”
东方艾笑道:“我并不想和韩流做盟友,韩流是一只猛虎,与他做盟友,无疑是与虎谋皮。稍有不慎,旦城便会灰飞烟灭。”
白衡道:“既然能看到这一点,你就不该犯这种错。”
东方艾道:“既然白公子认为我做错了,那便做错了吧!可事情我已经做了。我做了便是旦城做了。你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弥补,而不是兴师问罪。”
白衡无奈道:“话虽不错,在弥补之前,我必须要先罚了你才可以。”
东方艾道:“说的好,罪犯在认罪伏法之前,通常要对自己的行为辩解。找出合理的脱罪理由。白公子在罚我之前,我是不是能辩解几句。白公子有兴趣听吗?”
白衡道:“现在,我不是给了你这样的机会。”
东方艾听罢!咯咯一笑。她的这一笑,把白衡笑得不知所谓。白衡死死盯着东方艾,这女人的胆略过人,莫非她真有打算。
东方艾调整呼吸,好似在编织理由,实则,东方艾的眼角余光始终盯着白衡,若一个人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不管和他说什么?即便讲出天大的道理,对方也听不进去。刚刚的白衡便是盛怒。东方艾用旦城的安危,将他的怒气释放。现在看看,白衡已经逐渐平静。
东方艾突然严肃道:“洞内这些贼人都是北方人,他们来潭州,人生地不熟,即便作下大案,也必留线索。通过我这些天的接触,这些人蠢笨如猪,爱财如命。他们若真杀了柳家满门,柳家在潭州经营多年,家底丰厚。柳家钱财必失。换句话说,若钱财未失,案子又毫无线索,这说明作案的这些人不但经验老道,而且对潭州十分熟悉。欧阳家还愿意出面掩盖。
这伙人不为钱财,却要杀人,手段还如下残忍。若不是私仇,必是奉命行事。那么幕后之人是谁。两个可能,一是荆州韩飞,二是潭州内部的人。若是韩飞还好说,若是潭州内部的人呢?欧阳家肯保他,说明这个人和欧阳家关系匪浅。
潭州有这样一股势力存在,旦城岂能安睡。卧榻之侧,有一只通天黑手,偏偏旦城还不知晓他的来历。行军打仗讲究知己知彼,我们经营旦城和打仗也差不了多少。
现在,这只黑手在潭州犯下滔天大罪,欧阳家又不敢明着出面帮他。我想荆州的镇江王韩飞也不敢吧!借此机会,我们完全可以利用潭州的势力,将这股不容小视的势力剪除。即便是留着,我们也要做个明白人,旦城要做到随时可以反击,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旦城长久。四战之地,若不把刺来的矛头转移,最后一定会被刺成筛子。黄旦老将军,尚且不能应付,我们又凭什么?别忘了,黄老将军手中可有精兵数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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